划水的周五,在Figma里捣腾了一小时,开了两个会,一天就结束了。下午三点多的阳光金灿灿,不冷也不热,一边安装披萨烤炉,一边又想起这个话题。
🍅司的收购今天被批准了;A司在RS公布消息,ARR在过去两年涨了10倍,又官宣了跟MS的合作;LL虽然每天早上还是鼻涕眼泪,但周五的照片看起来已经能坐着参与活动了;建筑师发来的初稿超出预期,在功能性和复杂度上平衡得很好;明天早上又有我厂比赛。
2025的工作日还剩17天。
划水的周五,在Figma里捣腾了一小时,开了两个会,一天就结束了。下午三点多的阳光金灿灿,不冷也不热,一边安装披萨烤炉,一边又想起这个话题。
🍅司的收购今天被批准了;A司在RS公布消息,ARR在过去两年涨了10倍,又官宣了跟MS的合作;LL虽然每天早上还是鼻涕眼泪,但周五的照片看起来已经能坐着参与活动了;建筑师发来的初稿超出预期,在功能性和复杂度上平衡得很好;明天早上又有我厂比赛。
2025的工作日还剩17天。
周四晚上,莫名地有个词在脑袋里转——ecstatic。LL微恙,感冒发烧,但已经轻车熟路;给GF这个最后大概率无关痛痒的产品手搓界面,阴差阳错发现Flutter Acrylic,反过头来打开了设计的新思路;G股票人肉抄了个大底,意外之财;阿森纳一路beta极小的连胜,已经到可以预定伦敦机票的程度……
但这个词总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what’s next?
结果周六LL就duang的一声磕了脑袋。
回到G之后已经习惯了6点之后心安理得mute所有工作信息,但昨晚七点多收到同事的DM,问我是不是安全,第一反应是地震了,看完才知道太平洋时间6点有一波PSX的裁员。
用Becky的话说,sick to the stomach。上周五还在JH babyshower一起搞笑的同事,好多瞬间失联,而且大部分是L5或以下的年轻人们,有些还没完全解决身份问题。
两年前G破天荒的第一波裁员时,我以局外人的身份并没有切身体会,但这轮亲身见证,每天一起开会的队友们毫无征兆地被剥夺用心经营的职场,跟他们的努力程度和天赋无关,只是高层手里的名单上冷冰冰的一串名字。人类本能对未知的抗拒还是太根深蒂固了。
早上来公司,食堂和coffee hub都停了平常的背景音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默哀一般的死寂。
最近几周被推送了很多台湾亲中派的视频,起因大概是九三阅兵后以馆长为首的主播们兴起的一波赞叹,当然还有台湾岛内最近几年仇中丑中的舆论导向的反噬、意识形态的尖锐对立、柯P被拘引发的对绿营的不满等等,很多台湾博主开始意识到大陆并没有绿营媒体渲染的如此不堪,进而对大陆开始恢复一些好感,或者在审视对岸时去掉很多政治导致的偏见。
看到这些视频是暖心的,毕竟一味地仇视对立最终只会导致最坏的结果,但如果结合全局来看,这些观点最后形成了一块奥利奥。
最表层的黑色是所有仇中反共阵营习惯性渲染的红色恐怖,比如缺乏自由,缺乏法制,等等。这些宣传其实并没有比轮媒高明多少,急于在表层就用少数现象一棍子否定整个复杂社会,这显然是违背很多客观事实的,比如经济发展、科技进步、产业发展方面的数据。国家资本主义在超英赶美的赛道简直游刃有余,不需要验证未知想法的可行性,只需要堆积资源去重现某个已被验证的创新。
现在的认知反弹就像奥利奥的白色夹心,通过表层宣传与事实的对立,发现这个体制的光明一面。随着时间推移,它会继续光明下去,还是有更深层的一面?
这就是奥利奥的最后一层。也就像「Why Nations Fail」一书中的论述,归根结底这是个榨取型政体,它是以维持统治为目的,而非为国民负责。或者说,它为国民负责、改善民生的表象归根结底是为了维持统治。它既在政治领域寻求独裁,也在经济领域寻求独裁(相比之下,曾经的韩国和台湾在政治独裁之外,鼓励经济领域的自由发展,哪怕兴起的中产阶级会对政体形成挑战)。白色的糖霜其实是依附于黑色的饼干之上。现在美国政治被大资本裹挟的现状不应该被用来作为中国制度优越性的证据。短短三年之前,动态清零就是其致命缺陷的最新例证,只是在美国闹剧之下渐渐被人有意无意遗忘。
当然,这也不代表这个体制会很快崩溃,反而,可能是与美国这样的体制的很好补充——太平洋东岸是颠覆性创新的发源地,而西岸是颠覆性创新的产业化基地。
4月才想起来写去年的总结,没有打破纪录,但发现2023的压根没写……
2024是公司生根发芽的一年,销售和使用率的曲线终于开始有可以看清的趋势。三倍以上的增长以及140%多的留存率也是可以得瑟一下的成绩了。
产品设计经过三年的经营,已经找到方向,开始autopilot。随着AS的亲自下场,酿好的酒开始大打广告,于是被赶鸭子上架,开始研究品牌和平面设计,但at the end of the day,总有一种码农被逼做设计的别扭。万幸招到了科班出身的组员,在10月峰会的兵荒马乱中及时上线了新网站和新品牌。
年中的时候第一次炒人。纠结了很久,像是已经互看不顺眼但还碍于场面勉强同住一屋檐的两人,在重翻了Julie Zhuo的书后,终于下定决心动手。在脑海里演练了几十次,尽量冷静平和地完成了最后一次谈话,召唤HR进来收拾残局。
LL在5月份迈出了走向社会的第一步。继2023年的台湾新加坡印尼之后,2024又走了趟日本,旅途轻松了不少。回程时除了疯狂翻越座位的半小时之外,基本已经可以自己好好睡觉。看起来已经从传统模型进化到大模型时代,emergence迹象越来越明显。
伤兵满营的一年,能占住积分榜第二已经不易。欧冠还未出局,好好干皇马!
能控制的部分:
希望有的幸运:
破纪录了,拖延到了5月才写去年的总结。
2022的上半年,犹如阿森纳被下半区球队按着揍,军心涣散,还好下半年的620扭转了颓势。数字化的指标,每周的回顾,对每一点进展的庆祝,对信心的提升价值重大。公司运作方式也从个人英雄主义转型到可重复的流程。
团队建设告一段落,对现有人员还是挺满意的,大家都充满干劲,老中新层次分明。大概从Q4开始,终于可以不用天天蹲LinkedIn,专心工作了。
“福满乾坤虎满堂”,开始一段辛苦、无力掌控、但有独特幸福感的旅程。
是不是该撤掉这个主题了,毕竟工作和生活已经占据了醒着的大部分时间,旅行成为新的挑战。
年初还遥遥霸占榜首,4月的丢分还是印证了板凳深度不足的问题。但赛季初怎么也想不到能有这样的进步,无悬念的欧冠,哪怕最后只有亚军。明年可期!
能控制的部分:
希望有的幸运:
一如既往地等春天已经过了一半才来写年度总结。2020的一切似乎在2021渐渐演化成了常态,而这常态终于在2022开始有了反转的迹象(如果没有新的变种再次粉墨登场的话)。
Hard模式似乎没有赶上996的强度,但目前看来最大的压力似乎来自不确定性。新公司可以称得上全明星阵容,上有业界大佬坐镇,下有大厂老兵们领路,背靠顶级风投,但犹如足球,不到90分钟,纸面的强队也可能阴沟翻船。2021算是在公司站稳了脚跟,2022应该是crossing the chasm的关键一年,看看纸面的优势是否真能转化为商业的成功。
招人不出意外的难,真的是在寻找设计师当中癖好最独特的那一小撮人。但也算被迫走出了舒适区,在LinkedIn上厚着脸皮搭讪,在Clubhouse扯淡演讲,一切都只为了招人。人没有招到多少,却实实在在地认识了很多优秀人才。
文化也不出意外的有挑战,一边需要思考如何证明团队的价值,而不被逼入墙角成为美工,另一边又要抑制抹花生酱的冲动,保持专注,挑准战场。
感恩生活的波澜不惊。股市终于开始鸡飞狗跳,折腾一圈下来,落袋为安的其实不多,又要开始担心如何不被通胀掏了钱包。基本坚持了锻炼,(被迫)坚持了读书。
在疫情间歇期拜访了阿拉斯加,在一号公路边看了几天海,去温村改善了两周伙食,算是超出预期了。
另一边,拥抱了电车,简单易用得无聊,加速却粗暴得上瘾。
破厂再次送走了队长,却也迎来了一波连胜,回到了熟悉的第四。什么时候可以吼一声“欧冠,我们回来啦”?希望今年真的能在塔哥带领下走出低谷,夏窗再进一波补。
能控制的部分:
希望有的幸运:
公司发展顺利,cross the chasm自然也是重要愿望之一,不过是部分可控、部分需要运气的愿望,所以单独拎出吧。
久仰Snowflake在业界的大名,终于有机会拜读。书里的观点在政治正确、人才紧缺的硅谷应该算挺有争议的,比如要毫不手软清理掉划水员工,但读来非常有实际意义,能体会到一个雷厉风行的CEO的风格。
印象最深的部分:
商场即战场,作为领导者需要带领团队时刻保持专注,适当施压,不能一味讲求耐心去试图挽救后进者。这从团队构建时就应该着手,有潜力、有野心的司机型人才往往比已经功成名就的人更容易出成绩,哪怕他们在之前的岗位并不如意。他们有极强的主人翁意识,愿意提出逆耳之言,而不像乘客型员工那样一切求稳。而且招聘是个长期斗争,要争取在优秀人才流入市场之前就创造条件吸引他们,用他们替代平庸之辈,逐步升级自己的团队。
产品创新需要激进,因为保守的创新不足以说服客户跳出舒适区来拥抱小公司的产品,而且人才也会因为缺乏创新而流失。当团队壮大之后,从众心理往往导致保守主义,这时候司机型人才就尤为重要。
由于慵于思考,团队也会倾向于过度关注解决方案而非问题本身,这也会带来经验主义和个人主义的盛行,最终导致办公室政治。领导者应该鼓励first principle thinking,努力追溯问题本质,而不像政府机构那样用进一步的人员堆叠来解决人员堆叠所导致的问题(如9-11)。
公司文化不光需要建立,而且需要维护,需要落实到具体可操作的奖惩措施上,否则只是空谈。
团队领导不应该成为部门之间唯一的沟通渠道,这并不是领导者树立威信的正确方式,而应该做到言出必行、自我反省、勇于承认不足。映射到团队文化上,才能让大家互相信任,专注于产品而不是办公室政治。
销售策略、销售团队的大小应该和产品状况吻合。在产品cross the chasm之前,需要灵活的定价和销售策略,小、但精悍的销售团队,来配合产品的快速迭代;只有产品找到PMF之后,再通过扩大销售团队来提高销售额。通常这时候已经有客户主动找上门希望能购买产品。领导者需要敏锐察觉转换策略的时间点。
当产品在某个细分领域立足之后,可以逐步向相邻领域拓展。占领一个现存的领域往往比从零构建一个领域容易。领导者的职责是帮助公司作出长远规划,找到那些能够深耕的领域。
站在2021的起点,2020的余威还没褪去。2003年非典时,偏安在家乡的小岛加上高三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对疫情的记忆似乎是遥远的;但过去一年却切实触摸到了新冠对各个国家的冲击。相比之下,小家的平淡如水尤为幸运。
经过2019年的磨合,2020已经对自己的小团队驾轻就熟。紧张的资源和特殊的年份,让自己心安理得地选择追求true negative而不是false positive。团队里的大家非常给力,让我乐得作壁上观,虽然副作用是对项目的细节渐渐生疏——安慰自己这也许是职业生涯的必经之路。
下半年终于还是闲不住,开始寻觅新的机会。没有拿到CrOS的位置,放弃了DB近在咫尺的Pre-IPO,却机缘巧合地跟AS这个袖珍公司搭上了线。十年来第一次在G外面试,第一次拿到offer,就这样画下了G家生涯的休止符,等着4月底的新征程。
回顾在AI的4年,有前两年的拼搏,也有后两年的imposter syndrome。格外顺利的晋升之路和不太费力获得的领导赏识,让后者愈发强烈,最终还是决定选择hard模式来掩盖内心的焦虑。

身在美帝,过客的心态并没有随着身份的变化而改变。面对这个魔幻的年份和魔幻的川普,不假思索地行使了拥枪的权利,并且第一次关注了乱哄哄的大选。除此之外,每天宅家的日子高度同质化,让记忆毫不费力地压缩数据,一年下来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日子,所幸读了几本好书,研究的股票留下了不错的曲线。
颠儿了么?好像没有。年底请假打通了Cyberpunk 2077似乎是唯一的奢侈。2020,就不奢求太多了。
充满希望却又惨淡的又一年。不过新星的崛起或许代表未来可期。
希望十年来最大的职场变化能有个好的开始,或许是2021最大的期待了。与家人团聚的期待同样强烈,但感谢科学对疫情的快速响应,解除安全和政治的障碍,恢复旅行自由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能控制的部分:
希望有的幸运:
顺着Mark Spitznagel的The Dao of Capital读过来的。好奇这个偏执又悲观的奥地利学派。虽然挂着投资的名号,书里提到的投资方式却有些不食人间烟火、老道士鄙夷红尘滚滚的画面感。
跟马克思相反,奥地利学派认为商品价值和价格反映的不是已经确定的生产成本,而是购买者对当前需求的主观估价和对未来需求的主观预期。在大部分人只能扮演price taker而不是price maker的情况下(例如只能被动地接受雇主提供的工资水平),盛行的消费主义却鼓动起无穷无尽的欲望而导致痛苦。
当一些经济指标(例如自然利率)显示民众希望通过储蓄来延后消费时,根据Hayekian Triangle II,创业者应该会在另一端寻找机会,用资本品(capital goods)来取代劳动密集型环节,提高生产效率。如果政府强加干预,利用人为的低利率来惩罚储蓄、刺激消费,就会使创业者错判需求,将资本投入错误领域,产生泡沫。而资本的错投往往又是不可逆的,所以泡沫破灭便会伴随资源的浪费。
结合前几个观点,现在的股市其实是政策主导的大规模投机场所,并和政治挂钩。回看最近几年Trump的言行,可谓完美验证:经济繁荣,加息预期升高,股市跌;经济低迷,放水预期升高,股市反而上涨。为了支撑股市(美国养老金制度的命脉),总统候选人一定会偏向宽松的货币政策。
持续宽松导致的一个结果就是滞涨(stagflation):经济低迷,失业率高企,商品价格升高。这因为超发的货币涌入资本市场,推高了资产价格,却不能带动实体经济,劳动者收入降低无力消费,生产者只能减产,由于供不应求,导致商品价格上涨。由于消费和生产低迷,通常用于抵御通胀的大宗商品、房地产等渠道也会失效,而需要转投生存生产必需品(石油,肥料,种子等)。美国在70年代就曾经历过滞涨,也许很快又会重现。
美联储目前疯狂印钞却还没导致通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美元的全球货币特权。但如果持续下去,美元信用破产、新的国际货币架构取而代之也并非没有可能。
最后,从实际操作角度,作者提到了几个符合奥地利学派的投资方式,包括permanent portfolio(黄金,现金,股票,债券各占25%的组合),市场上有现成的ETF(PRPFX, PERM)看起来十分稳健但回报率差强人意。
一些值得关注的宏观经济信号:
各种信用和货币供给数据;货币流通速度(velocity of money):衡量持币的意愿;股票、收藏品、豪宅的价格水平:衡量富有阶层持币的意愿;资本品和消费品生产比例(the ratio of capital to consumer goods production):衡量泡沫水平;风险溢价、贷款利率上升:泡沫即将结束;国债收益曲线倒挂:股市崩盘和萧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