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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的寻找(下)

Deism is a religious and philosophical belief that a supreme God created the universe, and that this and other religious truth can be determined using reason and observation of the natural world alone, without the need for faith. Deists generally reject the notion of divine interventions in human affairs – such as by miracles and revelations.

自然神论(Deism)是17到18世纪的英国和18世纪的法国出现的一个哲学观点,主要是回应牛顿力学对传统神学世界观的冲击。这个思想认为虽然上帝创造了宇宙和它存在的规则,但是在此之后上帝并不再对这个世界的发展产生影响。自然神论者推崇理性原则,把上帝解释为非人格的始因的宗教哲学理论。

今天刚在wikipedia上读到的一个学派,很合我意,把自己一些零碎的想法贯穿起来了,也终于能凑出这篇(下)。

时间诞生之前,宇宙范围之外的东西,是我们无从探知的,那么假定有个扮演创造者角色的上帝也许是一个很好的选择。问题是,他是不是也扮演着维护者的角色?

我认为,为了延续族群的繁衍,人类必须被督促着,去对自己、他人、以及社会“行善”。宗教就是履行着这个职责。至于这个督促的执行形式,是否如许多宗教中所描述的,必须由这个全能的神贯穿始终地与信众交互,用神迹和圣经对信众施以教导?其实未必。从人的角度,当神定下这个宇宙的运行规则的时候,这一督促也许就开始了。这个规则也许是:“行善”的人会以较高的概率得到正面的回报,反之,“作恶”的人会得到惩罚。(也许,从创造者的角度来看,他并不关心人行善或者作恶,他创造这个宇宙是为了其他的某个目的,谁知道呢?现在为了讨论宗教,我就暂时从人的角度出发,假设这个规则是如此的吧。)

规则是需要执法者的。那么,谁是执法者?其实就是在这套规则下运行的自然。它自身就会筛选善恶,就像万有引力和相似相溶原理的协同作用能筛选油和水一样,让水在下,而油漂浮。所以,自然就是神。而许多宗教中塑造的人格化的神,以及附属的天堂的诱惑与炼狱的吓阻,或许只是某些聪颖过人的先知为了更容易教育百姓而创造的。一个类似的例子:小时候,父母为了防止我们吃糖太多导致蛀牙,他们并不直接解释吃糖和蛀牙之间的化学反应过程,那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他们简单地说,吃糖会让牙齿长虫,利用小孩子已经见识过的蠕动的虫子和切身体会过的疼痛感来达到教育的目的。回到宗教中,当牧师要教育信徒不要作恶时,他并不能通过严密的推理来证明作恶者一定会由于自然或社会规律得到某种惩罚,于是,塑造一个全能的神,一个人格化的执法者的存在,就能很有效地绕开对“恶有恶报”这类命题的争论,而利用人对皮肉之苦的恐惧而达到教育的目的。这是人格化神的益处。

至于弊端,也是很明显的,比如对神迹、超自然现象的无休止的争论,对这个神的脾气和性格肆意的解释和演绎以达到政治目的,各种封建迷信,等等。例如,《The Mist》里那个疯狂的妇女,她就很成功的将浓雾和怪虫牵扯到圣经上,利用众人的恐惧从而施以煽动和控制。

扯了这么多,做个总结。对于自己来说,我不愿意被几千年前的先知们继续用他们塑造出的神吓唬着玩。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教义中充满着对宇宙精辟而准确的论述,我很愿意学习和遵循,但不是出于对人格化神的敬畏,而是因为它们是对这个宇宙规律很好的归纳。因此,我就为自己寻找教条,督促自己“行善”吧。教条的基础,可以是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学习,也可以是通过宗教典籍去发掘它们背后被隐藏的自然规律(“神”的规律),当然,还有诸子百家对天地万物的论述。

任重而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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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企业家:苹果CEO乔布斯如何工作(zz)

  一个可以有两次生命、两次带领科技业革命的人,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文/利安德·卡尼 译/王文静 出处《环球企业家》)

  “真是一群白痴”

  当时在苹果负责Mac OS人机界面设计小组的柯戴尔·瑞茨拉夫(Cordell Ratzlaff)认为,将丑陋的旧界面装在优雅的新系统上简直是个耻辱,于是他很快便让手下的设计师做出了一套新界面的设计方案,新界面尤其发挥了NeXTstep操作系统强大的图形和动画功能。

  但现在没有资源也没有时间去将这个新界面植入Mac OS X了。数月后,苹果所有参与OS X的研发团队在公司之外召开了为期两天的会议。会上,人们开始怀疑如此庞大的新系统能否完成。当最后一个发言的瑞茨拉夫演示完新界面的设计方案后,房间里响起了笑声,“我们不可能再重新做界面了。”瑞茨拉夫回忆道,“这让我非常沮丧。”

  两周后,瑞茨拉夫接到乔布斯助手的电话。乔布斯没有看到这个设计方案——他没有参加那个会——但现在,他想看一眼。这个时期,乔布斯还在进行他对所有产品团队的调研。瑞茨拉夫和手下的设计师们在一个会议室里等着乔布斯出现,但乔布斯一露面,随口而出的却是:“一群菜鸟。”

  “你们就是设计Mac OS的人吧?”乔布斯问道,他们怯怯地点头说是。“好嘛,真是一群白痴。”

  乔布斯一口气指出了他对于老版Mac界面的种种不满。乔布斯尤其讨厌的是,打开窗口和文件夹竟然有8种不同的方法。“其问题就在于,窗口实在太多了。”瑞茨拉夫说。

  乔布斯、瑞茨拉夫和设计师们就Mac界面如何翻新的问题进行了深谈。设计师们把新界面的设计方案展示给了乔布斯,会议才算圆满结束。“把这些东西做出来给我看。”乔布斯下了指令。

  设计小组夜以继日地工作了3个星期来创建软件原型。“我们知道这个工作正处于生死边缘,我们非常着急。”瑞茨拉夫说,“乔布斯后来来到我们办公室,和我们待了整一下午。他被震住了。从那之后,事情就很清楚了,OS X 将有个全新的用户界面。”

  乔布斯对他曾经跟瑞茨拉夫说的一句话依然印象深刻:“这是我目前在苹果所看到的第一例智商超过三位数的成果。”瑞茨拉夫对于这样赞扬喜形于色。对于乔布斯而言,他要是说你的智商超过100,这就是莫大的认可了。

  细节永远是大事

  接下来的18个月里,瑞茨拉夫的团队每周都要和乔布斯开会,向他展示最新的设计方案。对于新界面中的每个要素——菜单、对话框、按钮等等——乔布斯对于开发中的软件和硬件产品,总是要求有若干不同的方案供他选择。在与瑞茨拉夫的会上,乔布斯会给出改善设计的诸多想法,直到他满意,一个功能才能算是敲定下来。

  设计师是用Macromedia Director软件制作新界面模型,尽管乔布斯可以开关窗口、下拉菜单,但它毕竟只是动画演示,而不是由代码写就的真实程序。小组将程序代码运行在另一台电脑上,和动画演示的机器并排放在一起。他们运行程序原型给乔布斯看时,乔布斯俯身向前,鼻子几乎贴到了电脑屏幕上,仔细地在程序和动画演示之间进行查验。

  “乔布斯可以一个像素一个像素地进行对比,来看看是否匹配。”瑞茨拉夫说,“他会一直深入到每个细节里去,详加勘察每一方面到像素的级别上去。若是有出入,“某些工程师可就要挨一顿臭骂了。”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瑞茨拉夫的团队竟然花了6个月时间用于细化滚动条,以达到令乔布斯满意的程度。滚动条在任何计算机操作系统里都是很重要的部分,但却从不是用户界面中最显眼的要素。尽管如此,乔布斯还是坚持要对滚动条改成希望的样子,瑞茨拉夫的团队不得不修改了一个版本又一个版本。

  开始,设计师们发现总是无法准确实现乔布斯所要的细节。小箭头不是尺寸不对,就是位置不对,要不就是颜色又错了。在窗口处于当前状态或者后台状态时,滚动条还必须呈现出不同的样子。“要在不同运行状态下把这个东西和其他设计要素匹配在一起真的很难。”瑞茨拉夫说道,语气略带疲惫,“我们一直做到对为止。我们在这上面花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简化界面

  OS X的界面在设计时就考虑到了新的用户需求。由于新系统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甚至对多年的老Mac用户亦是如此——乔布斯着眼于尽可能地简化OS X的界面。比如,在老版Mac OS中,大部分系统功能的设置都隐藏于大量菜单之下或系统对话框之中。建立一个网络连接,需要去6个不同的地方才能完成设置。

  为了简化界面,乔布斯把尽可能多的设置项目都集合到了一个“系统预置”功能中,并将其放在一个叫做“Dock”的新型导航工具栏上。Dock是一个放置在屏幕底部的工具条,上面满是图标。最常用的程序和回收站都放在了这里。

  乔布斯坚持要尽可能多地去掉界面上的元素,他说窗口里的内容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这些窗口本身。他这种去繁从简的愿望砍掉了一些主要特性,其中包括设计师们努力好几个月才完成的单窗口模式。

  乔布斯讨厌打开多个窗口。每次一个新文件夹或者新文档打开的时候,就会弹出一个新窗口。很快,屏幕上就会充斥着层层叠叠的窗口。于是,设计师们创造了单窗口模式,所有的东西都在同一个窗口中打开,不论使用者用的是什么软件。这个窗口可以显示工作表,也可以是一个文档或者一张数码照片。其效果就像你在不同的网站之间浏览,但都呈现在同一个浏览器窗口里,只是在这里变成了储存在本地磁盘上的不同文件而已。

  有些时候,系统这样运行倒还不错,但窗口经常要随着不同类型的文件而重新设置大小。当一个文本文档运行时,窗口最好设置得较为狭长,这样容易在上下文之间滚动。但是如果用户打开一个横向格式的图像,窗口就不得不加宽。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让乔布斯难以接受的是,这样的一个系统需要设计师在窗口工具栏上设置一个专门的按钮,以让用户选择是否允许窗口自动调整大小。但为了简化界面,乔布斯决定,去掉这个按钮,因为,他可以忍受手动重新设置窗口大小,但不能接受有多余的按钮。“这个多余的按钮光用功能性来评判是不够的。”瑞茨拉夫说。

  在为新界面工作的过程中,乔布斯经常提一些初看起来很疯狂、但事后证明的确不错的建议。在一次会议上,他仔细查看每个窗口左上角的三个小按钮。这三个按钮分别用于关闭、缩小和放大窗口。设计师们把这些按钮都弄成了哑灰色,以免扰乱使用者的注意力,但是这样就很难让用户明白各按钮的功能。有人建议当鼠标放在这些按钮上时,出现一个动画说明。

  但是,乔布斯给出了一个古怪的提议:这些按钮要涂成红绿灯一样的颜色——红色代表关闭窗口,黄色代表缩小窗口,而绿色则代表放大窗口。瑞茨拉夫说:“我们听了后,都觉得把它和电脑联系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我们做了之后发现,乔布斯是对的。”按钮的颜色明显地向用户表明了点击的后果。特别是红色,它通常意味着“危险”,以防使用者不慎点击到它而关闭窗口。

  推出OS X

  乔布斯知道OS X必然会在苹果外部软件开发商之间引发轩然大波,因为他们不得不重新编写软件来运行在全新系统上。即使OS X拥有了不起的开发工具,这仍然会引起开发者的反弹。乔布斯和他的高管层努力去说服软件界人士。最后,他们想出了一个策略——如果他们可以说服最大的三家公司接受OS X,其他公司也就会跟从了。这三家公司是微软、Adobe和Macromedia。

  这个策略的确见效。微软从一开始就支持了OS X,这得益于乔布斯在1998年与比尔·盖茨达成的为其提供5年软件支持的交易。但是Adobe和Macromedia没有快速将Photoshop 和Dreamweaver等大产品转向OS X。最终,两个公司还是将这些软件移植到了OS X上,但他们拒绝为OS X重写针对消费者的程序,这一决定使得苹果只好自己去开发合适的软件,间接促发了后来iPod的诞生。

  苹果开发OS X已不是秘密,但它的新用户界面却是,界面的设计是头等机密。甚至在苹果内部都很少有人知道界面将被彻底翻新,只有少数几个设计师在为此工作。乔布斯对于如此高度保密的解释是:防止其他公司抄袭——尤其是微软。

  但更重要的是,乔布斯不想因此让现有的Mac OS销量下滑。他想避免“奥斯本效应”,即一个公司宣布了一项很酷的新技术正在开发之中几乎就等于自杀。

  于是,当OS X的工作开始时,乔布斯就禁止所有苹果员工对外批评Mac OS的缺点。此前多年里,苹果的软件员在谈论系统的问题和错漏时总是很直接。“Mac OS X就是乔布斯的孩子,他当然知道它有多出色。”曾为苹果电脑开发QuickTime、现在是Kinoma公司总裁的彼·霍迪(Peter Hoddie)说,“但是他说,接下的几年我们都要把话题集中在Mac OS上,因为我们若脱离了这个,就永远不可能达到最终目标。他就像脱下鞋子在桌上敲打的赫鲁晓夫:‘你们得支持Mac OS,孩子们。脑子里要牢牢记住。’”

  终于,在2000年1月举行的Macworld大会上,苹果揭开了Mac OS X的神秘面纱,这是上千名程序员花费了两年半时间的成果。Mac OS X是个大部头,它至今仍是最优秀的电脑用户界面,拥有透明化、阴影和动态效果等实时图形效果。但OS X只能运行在当时使用了G3处理器的苹果Mac电脑上,并且必须拥有8兆字节的显示内存,这其实是个很高的要求。

  就在这次发布OS X的Macworld大会上,乔布斯同时宣布自己成为苹果正式CEO,聆听主题演讲的观众对此报以热烈掌声。一些苹果员工注意到,实际上直到2001年3月OS X真正上市,乔布斯才开始就职为公司的正式CEO。在此之前,乔布斯已经掌舵苹果两年半,几乎替换掉了所有总监和高级员工,改善了营销和广告,用新推出的iMac电脑让硬件重焕生机,还改组了销售队伍和渠道。瑞茨拉夫注意到,随着OS X的推出,乔布斯已经彻底更新了公司所有的主要产品。“他就是希望将公司的最后一个大产品提升到他的标准,然后再正式进入CEO角色。”

  乔布斯的设计

  许多年来,苹果一直鼓励员工严格遵守其《人性化界面手册》(Human Interface Guidelines),这个圣经般的标准指导旨在让苹果的软件都能保持始终如一的使用体验。《手册》规定了在哪里放置菜单,菜单中包含什么样的指令,怎样设计对话框等等。这是为了让所有的Mac软件,无论是哪家公司开发的,都有相同的外观和操作方式。

  《手册》起草于1980年代,那时计算机主要用于创建和打印文件等工作。但是在互联网时代,计算机除了用于打印文件、编辑视频之外,通讯和多媒体等功能也得到了广泛应用。播放影片或者与朋友进行视频聊天的软件,开始比Photoshop和Excel更易于使用。

  苹果的QuickTime播放器软件就是受益于界面新理念的早期代表之一。该软件用于播放多媒体文件,也就主要是音乐和视频,界面上只需开始、暂停和音量等控制键就可以了。苹果决定将QuickTime播放器作为第一款拥有简单的类似家电操作界面的新型苹果软件。

  QuickTime播放器软件界面是由提姆·瓦斯寇(Tim Wasko)设计的,这个言语轻柔的加拿大人后来设计了iPod的操作界面。瓦斯寇是和乔布斯一起从NeXT来到苹果的,他在苹果内部被视为设计之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Photoshop高手。”霍迪说。

  QuickTime播放器的设计队伍由6个设计师和程序员组成,其中包括瓦斯寇和霍迪。他们连续6个月与乔布斯每周都要见面一两次。每周他们都要给乔布斯展示十几个新设计,大多是质感和外观上的变化。早期的设计方案中,有一个受到索尼运动款随身听启发的黄色塑料质感外观,还有很多不同的木质和金属质地的纹理。“乔布斯并不是一个设计狂,但他总想另辟蹊径。”霍迪说。

  起初,设计结果都是通过电脑展示的,但是设计师们发现在电脑里来回来去的切换界面实在太费劲了,于是他们转为把设计打印在光亮的大幅纸面上。打印图铺满了整个大会议桌,很容易在彼此之间进行甄选。乔布斯和设计师们发现这样比较方便找出最喜欢的设计,比如融合这个方案的纹理和另一个方案的外形。这个方法被证明行之有效后,苹果公司的大部分设计师也开始纷纷采用。

  在会后,乔布斯有时会拿走一堆打印图去给其他人看。“他有很棒的设计理念,但同样也愿意倾听别人的意见。”霍迪说。

  如此数周后,瓦斯寇拿出了一个金属外观的设计,乔布斯很喜欢,但总觉得不够好。在接下来一次会上,乔布斯带来了一个惠普公司的介绍册,HP的标识嵌在经过拉丝处理的金属背景上,就像一个高档厨房电器。“我喜欢这个,”乔布斯说,“你们想想办法吧。”

  于是,设计师们就为QuickTime播放器设计了一个拉丝金属质感的外观,这一设计理念从那后便延续下来,广泛应用于苹果的软件以及高端电脑主机上。21世纪最初的几年里,从Safari网络浏览器到iCal日历,大多数苹果软件都被赋予了拉丝金属的界面。

  乔布斯全身心地参与了设计的过程。他带来了很多想法,而且总是能提出改进设计的建议。乔布斯的贡献不仅仅是选出什么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他从来不会说‘这个不好,这个好’,”霍迪说,“而是真正地参与到设计中。”

  简化不是目的

  乔布斯从来不为技术而技术,也从来不会因为方便而把大量花哨的功能塞到产品里去。他宁愿减少产品的复杂功能,也要尽力做到简单和易于使用。许多苹果产品都是从用户的角度来进行设计的。

  iTunes在线音乐商店在2001年推出时,正是网上免费共享音乐的高峰期。许多人都在问,音乐商店怎么可能竞争得过盗版。人们明明能免费搞到一首歌曲,怎么还会付1美元在这里购买?乔布斯的回答是“用户体验”。在文件共享网络技术上要花费大量时间才能寻找到一首歌,相比之下,音乐爱好者只要登录iTunes网店就可以简单点击一下来购买歌曲,音乐文件的质量和可靠性有了保障,购买的过程也极为容易。“我看不出光靠语言就能说服人们离开盗版,除非你能提供胡萝卜——而不是大棒。”乔布斯说,“我们的胡萝卜就是:我们将为你提供更好的体验……而每首歌只会花掉你1美元。”

  乔布斯是个非常以消费者为中心的人。在接受各种采访时,乔布斯总是说,iPod的成功基础不是微型硬盘或者新型芯片,而是用户体验。“史蒂夫很早就认识到,重点是如何组织(navigate)内容。”苹果现任首席设计师乔纳森·艾弗(Jonathan Ive)在谈到iPod时说,“而不是在硬件技术上大做文章——这正是产品变得复杂而后因此而亡之处。”

  苹果的设计过程中最重要的环节之一,就是“简化”。在乔布斯看来,少即是多。“苹果的核心优势就是知道如何让复杂的高科技为普罗大众所理解,随着科技日趋复杂,这一点就变得越来越重要。”乔布斯对《纽约时报杂志》说。

  从1983至1993年担任苹果CEO的约翰·斯卡利(John Sculley)说,乔布斯不光关注把什么加进来,也重视把什么丢出去。“乔布斯与众不同的方法论是,他总是相信最重要的决定并不是你要做什么,而是你不做什么。”

  荷兰埃因霍温科技大学(Eindhove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的艾尔克·邓奥登(Elke den Ouden)的研究表明,几乎一半被消费者退回的产品都能够正常工作(注:美国法律允许消费者在一定时限内无损退回所购商品后可得到全额退款),只是使用者搞不明白怎么使用。她发现美国消费者平均会花20分钟时间来摆弄一个新产品,如果还不会用就会放弃,退还给商店。这种情况屡见于手机、DVD机和MP3机。更令人惊讶的是,她让荷兰电子电器巨头飞利浦的一些经理把部分产品周末带回家使用。这些经理中大多数都是技术爱好者,都没能让这些产品正常工作。

  许多消费电子产品在设计时,都抱着多功能等于高价值的理念。工程师们也迫于压力,不得不在新版本中添加新的功能,这样才算是“新”和“改进”。大量的新功能也来源于消费者日益提升的期望,新型号的产品就应该具有新的功能,否则人们为什么还花钱去升级呢?而且,用户也更愿意去关注功能更多的产品。苹果并不赞同这一点。最早期的iPod在硬件上就支持收听广播和录音功能,但这些功能都没有被采用,唯恐iPod会因此复杂化。“与众不同不是目的。创造一个与众不同的东西其实非常容易。真正令人兴奋的是,与众不同是追求极简产品这一理念的结果。”艾弗说。

  许多公司号称自己以消费者为中心,他们接触用户并询问他们需要什么。这种所谓的用户中心创新,是通过用户的反馈和焦点团体来进行的。但是,乔布斯避开了这种把用户关在一个会议室来加以研究的繁重工作。他自己玩弄这些新技术,记录下自己的反应,将之反馈给工程师。如果一个东西太难使用,乔布斯就会指出哪些地方必须简化。任何不必要的或者令人费解的地方,都会被要求去掉。如果乔布斯满意了,用户也就满意了。

  斯卡利说乔布斯非常关注用户体验。“他总是从‘用户体验会如何’的角度来考量事物。但和今天那些产品市场营销人员不同,史蒂夫不相信消费者调查的结果。他说‘我怎么可能去问一个对图形界面计算机毫无了解的人应该怎么做图形界面计算机呢?根本没人见过这种东西。’”

  艺术和技术中的创造性,核心都是个体的体验。艺术家不能通过组织焦点用户团体讨论来作画,乔布斯亦如是。乔布斯不会通过询问焦点用户团体需要什么来进行创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正如亨利·福特所说:“如果我问客户想要什么,他们会说是一匹更快的马。”

  美国伊利诺伊理工学院设计学院院长帕特里克·惠特尼(Patrick Whitney)说,焦点小组的做法不适用于技术创新。索尼如果听从了用户的建议,那他们就永远都创造不出随身听。惠特尼说,索尼在推出随声听之前做了大量市场调查,“所有数据都表明,随身听必然失败。调查结果非常明确——没有人会购买它。但索尼创始人盛田昭夫仍坚持推出。乔布斯也一样,他不需要对使用者做调查,他本身就是一个用户体验专家。”

  “我们拥有很多用户,我们也对现有的买家进行了大量研究。”乔布斯对《商业周刊》说,“我们同样在密切关注产业趋势。但是最终,对于这样复杂的产品来说,真的很难通过用户焦点团体来设计产品。许多时候,人们不知道他们真的想要什么,直到你把成品放到他们面前。”

  乔布斯一个人就是苹果的焦点用户小组。他最大的优势之一就是,他并非工程师。他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软件工程训练,也没有工商管理学的文凭。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大学文凭,他是个辍学生。乔布斯像个门外汉一样思考,这使他成为苹果产品最好的测试平台——乔布斯就是苹果的理想消费者。

  争论

  在产品的开发过程中,乔布斯会参与很多重要决策,甚至包括主机里是否应配备降温风扇,或者外包装盒上该用什么字体。不过,尽管乔布斯站在万山之巅,苹果的决策制定过程却不是自上而下的。在乔布斯的创新思考中,争执和辩论占据着核心地位。乔布斯喜欢智力上的战斗。他喜欢高层次的讨论——甚至大吵一顿——因为这是直达问题核心的最有成效的办法。

  与乔布斯的会议就像是一场烈火中的考验。他会挑战所有你说过的话,并且时常带着极度的粗鲁。但这是一个检验。他强迫人们去坚持己见。如果他们足够坚定,就会捍卫自己的观点。通过提高风险和血压,他检验人们是否清楚了解自己所掌握的事实,是否拥有强大的论据。他们越坚定,他们就越有可能是正确的。“如果你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你注定要死在史蒂夫手里,因为他对他所知的事情非常自信,所以他需要别人能挑战他。”在苹果曾任程序员的霍迪说。“有时候他说:‘我看我们得这么做。’这只是一个测试,看看是否有人会出来挑战他,这才是他想要的人。”

  要骗倒乔布斯简直困难至极。“如果你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他会看出来的。”霍迪说。有一次,霍迪和乔布斯争论一个英特尔正在开发的最新芯片技术。那天晚些时候,乔布斯堵住了霍迪,就之前讨论的东西来挑战他。乔布斯刚打了个电话给英特尔董事长安迪·格鲁夫,向他询问了霍迪提到的新技术。“别想唬住一个随时可以拿起电话和安迪通话的人。”霍迪笑道。

  小既是美

  乔布斯喜欢在规模较小的团队工作。他不希望Mac团队超过一百人,以免重点不清、难以管理。乔布斯坚定地相信,大型团队之外必须包围着若干由聪明员工组成的小组。在皮克斯的时候,乔布斯力图将公司规模控制在数百人。有人让他比较皮克斯和苹果时,他把两家公司的大部分成功原因都归结于公司的小规模。“皮克斯是我所见过的拥有人才密度最高的地方。”1998年乔布斯对《财富》杂志说。“皮克斯所需的多样才能比苹果更多。但关键之处是,皮克斯规模小得多,它只有450人。你即使有2000人,也不可能拥有皮克斯那样多的人才。”

  乔布斯的这一理念可以回溯到他与沃兹尼亚克等儿时好友在车库里手工组装电脑的日子。在今天的苹果,乔布斯仍然在某种程度上偏好小型的研发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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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的寻找(中)

其次,我们还是得把迷信和宗教的标签都贴在正确的对象身上,或者说,得区分好的和不好的航标。轮子功之类的自不必说,违背人性。而很多世俗化的宗教,也实在令人惋惜。昨天一行四人到南普陀,山门紧闭,通告说台风来袭暂停开放。怏怏的转身,无意中听见一位老僧人在请前来的一辆轿车返回,对车内的女子说“把你的生辰告诉我就可以了”云云。想必是替那女子念经祈福吧。这在信佛的善男信女中早已形成了很完善的一套体系,让他们通过寺庙和一定的程序来获得希望的平安。佛教也许是世俗化最彻底的大宗教了。终日烟雾缭绕的寺庙中,不知有几位信徒读过佛家经典,想着跳出轮回,他们想的应该更多的是今生的富贵与平安吧,佛祖看了也许该哭笑不得。佛家始终劝告世人舍弃贪欲,不贪恋今世,超脱人类作为动物的本能的束缚,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不过这样功利性十足的转变也确实十分适合中国。原本一切教规的设立都不是为了充当达到修行目的的交换筹码,而只是防止误入歧途的手段,但如果按照教规程序化地花钱进贡能够换得荣华富贵,能使犯下的罪过得到宽恕,其实也是很吸引人的,无论是信徒还是寺庙。只不过,这样一来宗教沦为了泥菩萨,而信徒脑中依然空空,依然困于尘世财色的欲望,全然不是宗教的本意了。宗教之所以能够伴随人类盛行千年,就在于它能带领信徒为善。如果人人脑中都是想着如何造福他人,如何积德行善,那社会必将是幸福和美好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共产主义也是很有魅力的宗教了,至少在建国初期,看全国人民如何团结一致的建设祖国、抗击自然灾害、痛击帝国主义,感人至深。只可惜,它也沦落成为现今社会的一套游戏规则,被一群连共产党宣言都未曾读过的个性青年们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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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的寻找(上)

下午在世贸的光合寻找圣经未果。这本全世界最畅销书难道只有教堂卖么?

想起YoYo说的尼西,牛和雷陪着我从世贸转战博物馆。问明来意,老板很干脆的送了我们三人各一本厚厚的中英对照版。惊讶之余,更是折服于老板的热情,问我们在哪上学,毕业后去哪,是否接触过教会等等。捧着那本厚厚的圣经,很惭愧地只能笑着如实回答,现在是抱着了解的心态来拜读。

那么,这一步之后我也算浅尝了世界三大宗教了吧。

昨天看到了Yo页面上一个同学的留言,先是引了“笛卡尔就在设法论证上帝的存在时发现一个可能的邪恶的上帝”,再来一句“科学就可以靠边去死了”。于是触发了我发牢骚的欲望。

首先,红色的课本从小到大都在暗示我们,宗教是类似于迷信的,而科学又是破除迷信的利器,那看来科学和宗教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渐渐的才算明白,有些宗教的东西是迷信,而更多的,藏在阁楼深处远离尘嚣的却不是。古人很愚钝的认为百年古树里住着神仙,因而毕恭毕敬,好好保护,古树也自然枝繁叶茂的庇护全村老小,提供纳凉之所。现代人可以很神气地拿着X光机对大树扫描一番以证明神仙乃子虚乌有,顺便嗤笑古人愚昧无知。但此时,是否应该对祖先小小的粗陋的“迷信”表达一点儿感谢呢?面对那个无法证明的神仙,正是这么个善良的小小的“迷信”让这棵大树得以保留至今,否则它早已被大卸八块做成谁的家具了。古人是无知的,他们没有X光机;我们现在也不过尔尔,连299792458 m/s的尾数都难以达到。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知道的多了,因此也更无知了。面对未知,古人如果挥动铁斧砍掉大树便是不幸,我们如果卖弄半桶水的科学,不也可悲么?所以,宗教也许是指导我们在未知中向善良和美好前进的最好航标了,而科学则是用来扩建航船的材料,少了谁都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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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秦麦洛桑活佛:“吓唬”和“勾引”不是真正的佛教(zz)

李国盛:我虽然前几天看了不少佛学方面的书籍,但还是对佛教了解不深,有些术语更是不明白什么意思,希望您能谅解。
  秦麦洛桑活佛:阿弥陀佛,我们一起学习。
  李国盛:我听说您是北大哲学系楼宇烈教授的学生。
  秦麦洛桑活佛:对,我是他的学生,他是专门研究从事中国传统文化、哲学和佛学研究,带了很多的学生,现在也是带博士生班。我不是博士生,但是也跟他学了快有两年了。
  李国盛:现在还在继续学吗?您感觉汉地的教授和西藏您的上师对比,他们在学问上有什么相似或者是区别的地方吗?
  秦麦洛桑活佛:我还在北大继续学。我见过很多大学教授他们都谈佛学,他们不一定信佛,我相信楼宇烈教授是信佛的,而且他的道德、文化和修养很深。他本人对佛教的理解我觉得跟其他学者不太一样,因为他有更深的一些的个人体会。
  现在很多大学的博士生、研究生光用一个佛教的名词来做论文就可以写出几万字。我不能说他们没有领悟,但是佛教重视经过体验来领悟人生的最高的境界。
  我在上佛学院时候,老师大部分是大学的一些教授。他们讲得非常的生动,说实在的我西藏一些上师不见得可以讲得过他们,但是有一点,他们感动不了我的内心世界,只是我觉得他们讲得好而已。我有一个西藏上师,他讲的几乎都是干巴巴的,吞吞吐吐的,但是他每句话讲出来的时候,我的汗毛都竖起来,因为他完全的触动了我的内心世界。汉地这边可能是这样的一个教学方式,像佛学院的教授也好,或者其他学者也好,不一定可以打动人的内心灵魂,他们只在乎讲课的内容是怎么样生动。我上大学一、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讲《金刚经》,我听着很别扭,从佛学来说,讲课的人的体验是很重要的,当时我举起手说,你是作为什么样的境界说出来的?你个人有领悟吗?你修持了多少年?当时他就愣了,说是这是一个复旦大学教授写的。我说我不管复旦大学教授怎么样,我最想听到你从内心世界发出来的声音。我们这个佛学不是来做学问的,而是听到一种从内心可以体会到的东西。 洛桑活佛的汉语可以做到基本交流,但是有些词语还是用起来比较生疏。当时我们都拿着笔,交流不清楚的时候就随时用笔写出来。
  (继续贴对话整理稿)
  李国盛:来汉地后遇到能够感动您的人多吗?
  秦麦洛桑活佛:并不能说没有,我最欣赏的一个法师叫”宣化上人”,他后来到了美国建了”万佛城”,在什么地方不太清楚,他讲了很多关于禅宗的东西。   西藏的教育方式和这边的一些教育方式不太一样。西藏的每个寺庙都像一所大学,包括了人文、哲学、宗教,非常典型的,比如西藏所有的医学还在寺庙里面,西藏所有的艺术也在寺庙里面,西藏的天文学也都在寺庙里面,我们的寺庙叫郎依寺,有13个班,每个班学的课程都不一样,而且分得很细。
  李国盛:每一个寺院都有一个完整的教育体系吗?
  秦麦洛桑活佛:目前来说,大部分寺庙都是这样的。西藏的寺庙是修学的地方,修正做人的缺点,因为我们人不是完美的,肯定有一些负面或者是自我的情绪带来的不良的习气,这个习气是要改善和提升的。佛教徒将来可以成为什么呢?不是成为神,而是有一个完美的人格。
  李国盛:这个跟中国传统文化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相似的地方。
  秦麦洛桑活佛:相似的地方有,但是境界和追求是不太一样的。因为佛学非常讲”发心”,也就是你的”动机”。你现在做一件事情,你的”动机”和”目标”是什么。
   我们佛学里面要讲到”皈依”,就是佛门的”皈依”,那个时候也是首先你的”发心”要清静,就是”动机”要纯,才可以入佛门,如果为了名和利,要学佛的话意义并不大,因为学佛是要如何去熄灭我们内心世界的”贪、嗔、痴”三毒。
李国盛:现在去寺庙烧香拜佛的好多是为了名和利,是公众对佛教的误解吗?
  秦麦洛桑活佛:是的,现在很多人对佛教的误解很深。比如,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是一个企业家,他现在对佛教是非常认同的,他认为佛教是被社会”妖魔化、是庸俗化、政治化和边缘化了”。这些是跟真正的佛教有很大的差异,那些东西就是我说的”吓唬式”的佛教和”勾引式”的佛教。
  还有好多人把所有地方的神和仙跟佛完全是混在一起的。有一些人统计过,世界上宗教目前为止存在的大概有3000种,但是我觉得是除了佛教之外其他任何宗教都包容不下这些东西。
  佛教的伟大在这里,也导致了一些人的误解。我去过秦皇岛、沈阳还有一些地方,很多人搞不懂佛教和神的区别在哪里。不懂佛教与仙的根本区别。有时候我看到他们杀猪、杀鸡,然后一起放在佛龛上面,这样完全是违背了佛教,佛教完全不是讲这些东西。
  好多烧香拜佛的人特别希望通过这些来改变自我的人生,希望成为拥有者,求财、求子,但佛教绝对不是这个意义,佛教是启发你如何改变你自己,佛教是这样讲的,我开玩笑说,如果你们为了发财而求佛的话,我说你干脆不要学佛了,求你了!释迦牟尼一天的三顿饭都没有着落,他还给你钱,有可能吗?释迦牟尼是一个只披着袈裟,赤着脚的人,耶稣是钉在十字架上的,但是我们现在很多人为了升官发财而求神学佛,这样的话,还是干脆不要学佛比较好。
  佛教是教人把握内心世界清静,并且如何改变自我,消灭你很庞大的”我”。人们往往向外在追求幸福,他们所有的幸福在外在,他们说自己有钱就幸福。我开玩笑说,你们敢肯定说这世界上有一个亿的财产的人没有烦恼吗?他们说肯定有烦恼。我说你现在真正到了一个亿的时候你敢说你没有烦恼吗?你保证,你肯定你是幸福者吗?所以说我告诉人们,我们幸福、自在不在外在,而在内心世界。
  李国盛:您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佛教?
  秦麦洛桑活佛:现在我把目前的佛教现象分成三类,第一是封建文化式的佛教,第二个是宗教仪式性的佛教,第三是觉悟人生的佛教。   《魔术的舞蹈》这本书上曾经写过这么一句话:”超越希望和绝望的就是佛教”。因为超越绝望与希望的话才可能做到内心的平静。 李国盛:人如果没有了希望和绝望,那为了什么而活?
  秦麦洛桑活佛:生命的很大的动力,是为了趋向喜乐
  李国盛:但是好多人会说,是为了孩子、为了妻子或者是父母而活着。
  秦麦洛桑活佛:我个人觉得这是一种借口,并不一定是真实的,幸福和快乐才是背后的原因。而们对幸福的了解是什么?每个人对幸福都有一个不同的定义。我是这样说的,每个人的定义不论怎么样,你的欲望得到了适当的满足,就是你的快乐。你的欲望得不到适当的满足就是痛苦。按这个道理来讲,一个很大的问题,你的欲望得到了适当的满足叫快乐的话,你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因此你根本就没有幸福。
  李国盛:如果把欲望做到节制呢?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讲超越了欲望才可能幸福。
  李国盛:佛教认为快乐和幸福的状态是什么样?
  秦麦洛桑活佛:我举个例子,我去马来西亚的时候他们让我讲课,他们说你讲一下关于健康的问题。我不是医生,我也很难讲,但是什么叫做健康?我说当你忘记了你的脚和手包括你的身体、头脑都忘记的时候就是健康。所以说呢什么叫幸福?什么时候忘我,忘记了我,就是幸福!因为自我的存在是苦的根源。 为什么我们人笑的时候开心呢,因为你笑的时候刹那之间忘记了自己,那个时候你很幸福。   李国盛:您提到每一个寺院都像大学一样,佛法从字面理解是和”智慧”相关联的,而且刚才您提到在寺院里面是”修持”和”学习”的地方。可以说修持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修正自己的内心,另外一个叫智慧。”修持”的成就高低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秦麦洛桑活佛:藏传佛教也好,汉传佛教也好,讲的是”闻、思、修”,首先要听到佛教的一些哲理,而后认真思索。最后修持证悟我们说你光有”闻、思”两个字,这个等于是纸上谈兵。但是没有”闻和思”,光有”修”的话也不行,就是没有人指导,瞎练,盲修瞎练的话非常可怕,很容易走火入魔。
   我们常人所说的盲修瞎练就像盲人骑瞎马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去向是如何。藏传佛教非常讲究一个引导者,也叫”上师”,所以我是一直在开玩笑说上师是我们修行上的指南针,有了他,我们不会走太多的弯路。其实我们的生活也是如此,有一个向导,有一个老师的话,比自己瞎忙多少天要强很多,藏经佛教是非常讲究这个的,这个和汉传佛教是有所不同。
  藏教佛教非常关心师徒之间的关系,你要找一个老师的话,需要三年时间去观察,那个老师也同样对你考验三年,这样相互之间的经历六年才可以称之真正的师徒关系一个人真的从内心欣赏另一个人是非常重要的。我对我的师父是纯粹的认可和欣赏的,即便今天和100个妓女睡在一起我对他的信心是从不会动摇。
  李国盛:那是不是说您对上师绝对服从?
  秦麦洛桑活佛:欣赏并不等于是百分之百一定要学他那样做,比如说现在释迦牟尼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佛祖,但是他当时做王子的时候不一定什么缺点都没有。他后来在菩提树下觉悟。我们跟随他的是内心世界,并不是他的行为,我们不是要到菩提树下打坐,而是要学他的觉悟,这是非常重要的。 李国盛: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以前是王子,看到世间的痛苦,想解脱这样的痛苦,经过六年的苦修,最后在菩提树下得到觉悟,他的觉悟是什么?
  秦麦洛桑活佛:他熄灭了自我的状态,因此觉悟了。觉悟是他完全的悟出了万物和生命的本质,这样讲只是个概念性的认识,所以我这样讲出来就好比我们说什么叫甜,在人们不知甜的滋味之前肯定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定义,所以我干脆拿一个冰糖给你看这个是甜的,但是甜和冰糖之间有一定大的距离,因为我让你看这个冰糖的时候你看的都是他的形状和模样,这个是缺少体验,所以说”觉悟”包括”涅磐”,这些都是精神最高境界的体验。
  李国盛:佛教和其他宗教有什么主要区别?
  秦麦洛桑活佛:我说佛教是没有信仰的宗教。一般所有的宗教是有信仰的,信仰是什么呢?你相信一个至高无上的,同时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和神存在,你是永远的它的追随者。
  李国盛:靠至高无上去保佑自己?
  秦麦洛桑活佛:对,靠他去保佑,佛是不讲这个的。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举一个非常简单的例子来说明,这个至高无上的完美的神是地主,你的信仰就是他的奴隶,你永远超越不了他,而且你永远是他的仆人。佛教没有这个思想。
  现在公众对佛教很大的误解。佛教讲一切众生平等,一切都是平等的。佛说不光是我和你,连一个蚂蚁都是平等的,佛教尊重所有的生命,我们要尊敬每一草一木,因为这上面有很多的生命生存着,这是他们的住处。我们每个人都有佛心,我们每个人都具有基本善良的本性。    佛教讲,你也可以成佛,这和其他宗教完全不一样。   李国盛:基督教是强调人的原罪,佛教认为人性本善 ,还是性本恶?
  秦麦洛桑活佛: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佛教认为有一个非常完美的东西存在,就是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最基本的善良的东西,这是我所说的。佛教的意愿叫佛心,基本善良的东西,   我们现在说你能够肯定每个人都具有这样善良的东西吗?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是由”贪、嗔、痴、慢、疑”五种非常丑恶的东西组成的。如果我们真的具有这么善良的或者说是这么一个东西的话,应该我们要表现才对,但是我们几乎表现不出来。
  李国盛:这种每个人身上的矛盾和冲突也是佛教要解决的问题。
  秦麦洛桑活佛:是,因此佛教讲究如何去修正和领悟。
  李国盛:真正的佛教徒的标准是什么?
  秦麦洛桑活佛:没有领悟和改变的话,是失败的一个佛教徒。什么叫成功的佛教徒?你有没有建立起对佛教的正确的见地,有没有领悟人生,有没有熄灭内心自我的”贪、嗔、痴”,你真的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熄灭的状态,那是一个成功的佛教徒,否则就是犯戒。
  李国盛:佛教中的犯戒与法律上的犯法应该是有所区别。
  秦麦洛桑活佛:是的,宗教和法律有不同,宗教非常讲究你的动机和心态是如何。比如说我想杀人,在佛教的眼里是犯戒。因为杀人的念头本身就是犯戒。 但是法律上我是没有任何犯罪的,我没有任何违反法律的事情。
李国盛:您最近几年在全国各地,还有世界其它地方走访、交流,对佛教有什么新的认识吗?
  秦麦洛桑活佛:我最近经常去国内其他地方讲课,国外也到过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讲课,感触很深,有些地方要么是勾引别人,要么是吓唬别人。
  李国盛:什么是吓唬别人?
  秦麦洛桑活佛:就是说你有多大多大的罪恶,要消灭,谁来消呢?我来消。
  我当时感觉,你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消,你能帮别人消吗?好比你自己都不会游泳,怎么去下水能救人呢?但是恰恰绝大部分是吓唬别人的东西居多。
  另外的感觉在是普遍的寺庙都成了超度的场所。我有一个怀疑,度他们的那些人有没有能力能够度自己,不用说度别人,首先自己就搞不明白,把另一个人搞明白是非常艰难的。这种超度方式让别人能觉悟吗?明白自我的真谛吗?首先我说最基本的佛教的”闻、思、修”都没有,忙修瞎练的超度。
  现在很多盲目香拜佛,说你的孽障很深等等等等这种方式来吓唬别人。
  李国盛:什么是勾引别人?
  秦麦洛桑活佛:比如新加坡建了一个寺庙,金碧辉煌,贴的都是黄金。我们把菩萨当做很神圣的东西没有错,但是金碧辉煌有用吗?这个价值观本身是人类的价值观。把一头牦牛放在这个金碧辉煌的房间,它肯定是很讨厌这个情景的。这种现实的东西现在是普遍的。很少有觉悟的东西。
  李国盛:用黄金贴面的寺庙应该是五星级寺庙了吧。您的意思是应该多建些普通寺庙?
  秦麦洛桑活佛:不是,我感觉现在这个社会在中国,寺庙是只多不少,太多了。所以我觉得是不需要再建寺庙了,包括佛像也是。我到处去演讲,拿一些所谓的汗水钱也好,或者是辛苦费也好,在厦门养了一个孤儿,秦皇岛也有,现在差不多有20个孩子。我忽然发现很奇怪的事情,许多自诩为佛教徒的人并不喜欢做布施,真正的给予。他们建寺的时候拿很多钱,捐佛像好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但是真正的要实际帮助别人的时候,他们又很在乎了,都是那么不乐意。这样的给予不是一个真正的给予,是不单纯的,有私心的。
  李国盛:以为捐钱建一个佛像,自己会有回报。
  秦麦洛桑活佛:我说那个佛真的是佛吗?我说你家里的那个佛真的是佛吗?那他不是木头、铜、铁或者是瓷做的吗?我说乐山大佛建了快有1000年的历史了,我所知乐山大佛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一个真正的佛是什么?我们说是他是不需要烧香,佛真的这么在乎吗?有一些佛教徒一天必须要烧多少多少的香怎么样怎么样,尤其是一些传统的佛教特别在乎这个。有个老太太天天敲木鱼,孩子说你停一下停一下,他奶奶说我要念经,就是不停的念。有一天孩子大声的喊叫奶奶奶奶奶奶奶奶,他奶奶很生气。后来这个孩子说,奶奶我喊你几下你就这么生气,你天天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难道阿弥陀佛不生气吗?这个是很有意思的故事。
  李国盛:您刚才的这些话,我可以放到网上?
  秦麦洛桑活佛:可以,我今天讲的都是通过否定一些形式化的东西来肯定佛教,否则真正的佛法很难更好的弘扬!
  李国盛:洛桑活佛,我知道今天您公开说这些话需要怎样的勇气,您是真正发自内心想为佛学事业做出努力的!我向您表示深深的敬意!
  秦麦洛桑活佛:我这样说出来对我是有代价的。因为什么呢?我是佛中人,现在很多佛教徒是这样的,我一个人说出来是有代价的。但是生活是敢于面对才有成果,无论是你还是我应该都是一个勇士,才能够觉悟人生。不然的话,就是一个懦夫,绝不是一个勇敢的士兵, 李国盛: 汉地人对活佛的态度与西藏人对活佛的态度有什么区别?
  秦麦洛桑活佛:我刚来汉地的时,有时候像个神,因为是活佛嘛,有的时候又像鬼,因为什么呢?人们不相信神神秘秘的东西,因为当时我想说的我不能说,汉语不懂,我前几天也去了福建一些地方,他们当做我是神,但是他肯定没有完全当做神,他有怀疑,所以我开玩笑的时候说,我既不是神,也不是鬼更不是一个人的状态。
  李国盛:您希望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形象?
  秦麦洛桑活佛:他们当作我一个老师的看待比较好。我一直说我是你们的心灵的老师。很多人,你知道普遍藏传佛教的信仰者,所谓的活佛当做神来看待,很多跟我见面的人,说:”活佛啊,我现在怎么办呢?指点一下”。其实非常简单的说,我根本不是上帝,也无法改变你自己。
  他们很渴望改变自己,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改变自己,他们只想成为拥有者,这是非常错误的观点,因为什么呢?人根本不可能成为拥有者,连你自己的生命都要面临死亡。但是他们忘记了死亡。
李国盛:您来汉地有四、五年时间了,现在的感觉和刚来的时候有什么变化?
   秦麦洛桑活佛:我刚来的时候就像一个盲人,一个字都不认识;也像一个哑巴,一句话也不会说;像一个聋子,一句话也听不懂。我和师父一起去五台山闭关,闭关闭了七七四十九天。当时我对汉地这边的了解是特别的少,而且根本不知道这边有信佛者。当时我去的时候很惊讶,最大的惊讶香火太旺了,当时我们也没有分析,西藏学佛人的心是很纯的,既单纯又虔诚。我们当时也以为汉地这边是一样的又单纯又虔诚,后来发现不是。
  我也发现这边的物质比我们西藏要丰富了几百倍,甚至可以说天地的差异。但是我没有感觉到这边的人似乎是快乐的。非常简单的说,在边就是二十七、八岁以上的人一直到五十岁以下甚至是五十五岁以下的人婚姻大部分问题。
  李国盛:这么高的比例?
   秦麦洛桑活佛:汉地这边的人感情上痛苦的人特别的多。西藏绝对有离婚的人,但是相对的非常少。婚姻的目的并不是说互相伤害。世界上的任何贵重物品都可以分享给别人,但是感情是无法分享给别人的,这是世界上最自私的,因此你作为一个丈夫在外面有外遇的话,妻子能受得了吗?
  还有一些感情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上了年纪了,世俗议论纷纷,为什么不结婚呢?怎么怎么样,父母的压力,亲朋好友的压力之下,凑合过吧。过了五、六年,甚至不用五、六年,三、四年之后,天天生存在一个冷战的世界。还有你再加上工作的压力,可以想象每天生活得多苦恼。
  李国盛:我感觉比例有这么高,可能是幸福的人不会找您诉苦,找您诉苦的肯定多是在现实中遇到种种问题的人,因此给您这么一个错觉,好像绝大部分人都是这么痛苦。
   秦麦洛桑活佛:也可能是吧。不过现在绝大部分人价值观的物质化,肯定是一个普遍现象。 这是一个经济时代的社会,人的价值在于钱的多少,这个价值观我们已经分不开了,因此我们的生活很痛苦。所以说按这个理论来讲的话,我非常怀疑现在一些佛教徒崇拜释迦牟尼佛。如果真的释迦牟尼佛某一天过来,那些佛教徒真的能够接纳他吗?我有一点怀疑。
   我在开玩笑的时候说,西藏是精神的天堂,生活的地狱。我们汉地是什么,就是生活的天堂,精神的地狱。现在大部分人温饱没有问题,但并不是说他可以开车和住别墅。
  我们能说我们全人类还没有文明发展的时候,那些人过的都是地狱的生活吗?不一定,也许他们的内心很乐 李国盛:刚才您说好多人现在精神上像地狱一样,压力非常大,当这个事情是一个普遍意义的时候,就不仅仅是个体责任了,整个社会也应该担负起责任,比如说现在整个舆论和传媒引导都是奔向物质的,有车有房才叫成功,媒体也在不断地告诉大众:人经过一定的努力就会得到想要的物质享受。这样就导致每个人都向一个目标去奔。但是整个社会资源有限,能够达到的仍然是少数人,大多数人仍然达不到,我觉得这才是每个人精神上受压力的导致原因之一。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不会反对你拥有财产,但是你真的拥有巨大财富的时候,还仍然存在担忧和惧怕的话,这个财产绝对不是你幸福的本源而是带来巨大的担忧的因素这是佛教非常反对的,佛教是讲如何一个人超越绝望和希望,是这个问题。
  我个人是大圆满的修炼,它是大乘佛教,也是藏传佛教最早比较久的修炼的方法,其中无论哪部分宗派也有很多人修这个法门,他最大的是要解决两个问题,刚才说是希望和惧怕。
  在特别重视物质经济的时代,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放弃看待自我内心世界,你的工作压力和你的内心其实是息息相关的,是互动的,但是最大的矛盾是什么呢?是我们忘记内心的存在。
  什么叫和尚呢?要六根合和,眼根、耳根、鼻根、舌根、身根、意根我们叫六根,你六根很清静合和的话,你眼里看到任何景象不会产生一些仇恨的心。耳朵听到一些不会为这个而愤怒或者是生气。你已经很清静了,但是我们现在的世俗人纯粹是过在一个”五官”的世界里面,我们对内心世界的了解太少,生在一个非常焦虑、担忧、恐惧的世界。
  李国盛:这样说个人的责任还是占大头。
   秦麦洛桑活佛:我觉得个人非常重要的。这需要个人领悟内心的需求,同时也有很好的老师才能够带领进入到内心世界去领悟某些东西。 李国盛:说到当今社会每个人的压力问题,我昨天查了一个数据,全世界42%自杀的人是在中国,而且是从15岁到34岁之间死亡原因最高的就是自杀,在世界各地的自杀90%以上都是因为精神问题,是因为有精神病的问题才自杀的。在中国不是,自杀的人精神完全正常,我感觉应该跟您刚才说的精神上的地狱有很大的关系,人的压力太大了。
   秦麦洛桑活佛:我说实在的,我旁边想自杀的人很多。我来汉地以后非常大的感触是,为什么他们受过这么多的教育还有这么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他们没有精神食粮。现在的人特别的空虚,我们中国没有一个特定的信仰,不像西方那么完整,因为什么?多年战争,从清朝开始一直到文革为止,这期间就是对信仰的破坏是非常大的。但是说没有信仰,中国人还是有一定的信仰,就是信的东西特别的多。包括现在到处都有所谓的假和尚也好,假喇嘛也好,甚至其他的邪教也好。为什么他们能够生存得了呢?原因是我们精神特别空虚,需要有个信仰。所以我说假喇嘛也好,假和尚也好,不要怪罪他们,首先是自己予了这个空间,因此他们才可以发展。
  我们的内心很空虚,我们从来没有宁静的看过自己的内心世界。曾经有一个博士生,我忘记了他的名字了,他说了三句话,他说是:人的生活有三种,最低级的生活是物质生活,第二级生活是精神生活,第三级生活是灵魂生活。
  李国盛:您感觉大部分人最大的空虚是什么?
   秦麦洛桑活佛:我觉得最大的空虚原因是根本不知道内心的世界渴望什么,真正需要什么东西。
  我们的生命需要的东西太多了,同时不需要的东西也太多了。你真的能够知道你需要的东西的话还好办,你这个时候是非常容易改变的。问题是好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真正需要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永久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举一个例子,也许是你小的时候比较喜欢鲜艳一点的颜色,但是你到了中年以后喜欢比较沉闷一点的颜色。也许我们小的时候喜欢吃甜的,过一段时间喜欢吃辣的或者是咸的。但是你今天喜欢和讨厌的,我跟我们学生说,你们把你们今天最讨厌的东西记住,同时写下你最喜欢的东西,你过了一年之后,你不用写日记,就写下今天最喜欢的东西和最讨厌的东西,你过了一年以后再回过头来看一下,或许你当时最讨厌的东西是你今天最喜欢的东西,所以我们生命是在需要和不需要当中徘徊,这个需要和不需要缠绕着我们的全身,我们永远没有一个所谓自己的空间。
李国盛:您现在北大上学,日常的接触中,感觉中国顶尖的学府中,这些学生的精神世界如何?
  秦麦洛桑活佛:清华我不是很了解,北大相对来说了解一些,也是一个高等学府,有许多学生存在问题,所说的问题就是精神世界。现在的社会压力会存在很多的问题,我觉得佛教可以是一种精神食粮。
  李国盛:那这么说当今社会对佛教应该有很大的需求。
  秦麦洛桑活佛:我觉得真正的佛教是我们每个人需要的,也都可以学的。如果说宗教是信仰的建立之上,那佛教是建立在人的观点之上。
  李国盛:或者说通过佛教来教育每个人修正自己内心世界。
  秦麦洛桑活佛:教育是带有说教的,真正的佛法是”道谛”和”灭谛”。
  李国盛:什么叫”灭谛”和”道谛”?
  秦麦洛桑活佛:我们熄灭了贪婪的心态,这叫”灭谛”。”道谛”是什么呢?。你要爬到最高的顶限的话,首先要铺一个思路的最高的顶限,你建立起一个思想正确的路线,这个叫”道谛”。”道谛”是正确的思路,”灭谛”是把你负面的情绪一个一个的灭掉,这样讲的话佛法是什么,佛法是一个纯粹精神和心灵的东西。
  李国盛:您刚才说到每个人要发现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东西,我以前看过一本书,有一个文章是说假设今天就是这个人生的最后一天,然后再看看你今天做的事是不是你还想做的。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是讲生命无常,我们传统的一些佛教徒就是晚上睡觉之前把水杯里的水喝完,鞋也放好,这样意味着他们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死亡的存在,因为我晚上睡觉,早上不一定能起来。所以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觉得人更感悟一些东西。
   我真的给你10秒钟的时间,10秒钟以后死了,我给他10秒钟甚至是10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十分的珍贵,珍贵的同时它的负面情绪就忘记了。所以佛教讲你现在活的世界就是一个极乐世界,只不过是你自己的心理,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凡夫”的世界。当时你真的看到了,世界多么的美好。你呼吸之间都有无数的喜悦和自在的东西存在。但是你和我很多人都根本不知道呼吸之间的珍贵,我们都不知道。所以说佛教里面有一句话,我是这样说的,我不怕你们没有拥有,我只怕你拥有不珍惜。就好比我们的呼吸一样,生命也一样如此。
  所以说佛教刚才说的我们说的无常,无常是领悟之后,我们明白了无常后才能够知道什么叫做永恒。真正的永恒是什么?无常就是永恒。 李国盛:您刚提到生命无常,不过大多数人好像对死亡是一个回避的态度。
  秦麦洛桑活佛:中国汉地特别忌讳谈死亡的问题,回避,假装没有,很安然的,很优雅的把它隐藏起来。我个人觉得这个是消极的,但是我们把死亡隐藏起来,甚至是我们把它当做是最神圣的东西。其实无论怎么谈,死亡过程都是很痛苦的沮丧的,同时也是很空虚的,既然你有很大的力量来衬托的话,死亡对于一个修行人来说,是一个展现自己觉悟的最好的良机,甚至对真正有修行的人来说,死亡本身是他最神圣或者最美好的那种来临的时刻。
  李国盛:佛教的终极目的是什么?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的终极目的是改变自我内心,消灭”贪、嗔、痴、慢、疑”五毒。
  李国盛:北大教授汤一介,他曾经说过:”中国文化受惠于佛教,佛教在中国发扬光大”。我有一个困惑,佛教基本理论观点是人生既苦,而且是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五取蕴苦。好多人也因此认为佛教是消极的,逃避的,或者说是看破红尘就可以取得内心的平静。中国传统儒家文化是强调积极入世的,这两种文化我觉得不一样,为什么可以融合得这么好呢?
  秦麦洛桑活佛:积极和消极,我对汉语的理解不是很深,也许别人的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他们看到的是佛教的一点点的皮毛的东西。现在人类的所有标准放在一个物质世界里面。这样的话,我们佛教的一些价值是不能肯定的,我也见过一些学生说释迦牟尼佛并不伟大,他没有造出坦克,也没有创造出飞机,按照这个来说,释迦牟尼确实是一个废物,因为他是一个乞丐,乞丐是任何国家都不需要的。
  但是我们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告诉了我们生命的真相,所以接受和不接受我觉得是佛教的缘分,这个很关键。佛教讲八苦,我们想要幸福的话,首先必须知道什么叫痛苦。你不知道什么叫痛苦,难道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吗?我们不但要明白痛苦,而且要知道如何去解决痛苦的办法,这是非常重要的。
   佛教讲人生八苦是一个非常事实的东西,你生的时候绝对痛苦过,不光是你,父母也是。所以我们一定要感恩父母,佛教是非常讲究感恩父母的,在西藏的传统里面过生日完全是感恩父母的一个磨难日,这个在佛教里面特别的强调一定要感恩父母,生日是一个感恩的节日,绝对不是一个收礼物的节日,但是我们现在西洋化了。
   当时你生下来的时候有饥饿但是说不出来,我们说的你出生后,父母不养育的话,你不存在这个世界,这是生的痛苦。老的痛苦不用说了,我妈妈不在世了,但是我父亲在世,我父亲现在是一年比一年老,而且思维一年比一年模糊,身体一年比一年不如,这个是很实际的一件事情。
  我们人特别能伪装,他非常痛苦的也变得虚伪的样子伪装起来,生老病死的痛苦我根本不用讲了,我们周边的人有很多很多的经验。
  好多人完全是虚伪的活着,不真实的面对生命,我觉得这个是消极的。什么叫积极呢?我觉得佛教比较真实的面对自己的人生,因此我觉得佛教是积极的,但是这个观点别人是不是认同我不太清楚。
李国盛:佛教中有三毒”贪、嗔、痴”,加上”慢、疑”就是五毒,如何去面对这些对手?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的”菩萨”是音译过来的,本意是”觉悟的勇士”,我们每个人就像一个战士。生命好比是一个战场,要么做人质,被五毒绑起来,别人来救你。要么做勇敢的战士,去战斗,拯救别人。
  有六个门可以随时进战场,全部通过的话,会到达一个没有人生战争的地方。
  李国盛:有哪六个门?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是终究是要改变你的内心世界,六度万行是大众佛教的最根本的思想,就是刚才说的战场六个入口。
  六个人生战场入口之门,第一个我说是”给予之门”,你必须要有一种给予的态度,你真正的拥有了给予的时候其实你就拥有了幸福。   我们可以帮助一个人成为一个很善良的人,也许他可以帮助几百个人,几百个人又可以帮助几百个人,这样的话善良的种子撒满整个世界。
  所以我觉得无论是企业家还是什么,首先要有一个给予的态度是很重要的。我们拥有了给予,就拥有了一切,就不是一个穷人,我刚才说了物质贫穷我们可以解救,但是有一些情感上的东西永远解决不了。
  第二个门是我们的”持戒之门”,持戒是什么?跟我这样做光头和尚吗?完了以后就不近女色,不吃肉这些就是戒律吗?我觉得不是。我个人觉得一个人要提高自身是特别难,但是停在你现在的状态是非常的容易的。持戒不是佛教的目的,但是现在很多人把持戒当做目的来看待。
  李国盛:持戒应该只是手段。
  秦麦洛桑活佛:是的,它只是一个方便之道,我们每个人要成功,要有一个更高的层次或者是结果,需要有一个方便之道。但是把方便之道当作目的的话,离成功是越来越遥远。我对持戒的定义是,我们每个人有一种坚定的承诺和责任就可以了。对自己的生命坚定的承诺和责任,同时对他人的生命坚定的承诺和责任这就是持戒。战场敌人太多了,持戒之门是一个门同时也是一个武器,可以面对更多的敌人。
  现在我们再讲第三个”忍辱之门”,我个人觉得就是安然的接受你生命中发生的一切,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你要有安然接受的态度。 李国盛:这安然接受的背后是不是通俗意义上的认命?
  秦麦洛桑活佛:我觉得安然不需要很多的逻辑或者是思维来定,你非常安然的接受你的成功,不要成功有一种高傲感、自豪感,逆境中不灰心丧气。
  李国盛:荣辱不惊。
  秦麦洛桑活佛:你觉得成功以后呢,你现在有事业成功,你觉得自豪,那就是敌人把你打败了,因为现在你在敌人的手中,什么时候可以把高傲的心态能够熄灭了,那你就到了勇士的阶段。
  李国盛:欧阳修有一句话”不以物喜,不以已悲”,差不多这个意思。
  秦麦洛桑活佛:是这个意思,不管外面怎么样,内心是平静的。  第四个门,是”精进之门”,精进是非常努力的意思,但是传统的解释是天天念咒语,磕大头,烧香拜佛天天做这些东西当作精进。我是佛人,精进本身要熄灭我们的负面情绪,对峙的负面的情绪要熄灭掉。我很担心他们磕头也好,烧香拜佛也好,熄灭这个问题是相对来说非常难的。
  我对精进叫”趋近觉悟”,只有觉悟才有可能把能够完成的事完成。
  精进就是你不怕任何敌人,你非常相信你自己,并不是说自我,这个自我和我们的负面的自我是两个概念,这是一个清静的自我。
  李国盛:真实的自我。
  秦麦洛桑活佛:佛教中的”无我”就是真实的自我。
  李国盛:心理学上叫”本我”。
  秦麦洛桑活佛:但是佛教里面很少谈到”本我”,但是谈到”无我”,”无就”是”本我”。
  第五个我们说”禅定之门”。
  李国盛:禅定是说内心的安静?
  秦麦洛桑活佛:对,第一,人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宁静。宁静才有清静,清静才有开放的心,有了开放的心,才有自在的心,这是我们人性的最高境界,这是我们佛教要达到的目的。我们的生命就好比一杯混浊的泥水,你摇动它永远是一个混浊的泥水,你真的放下,有一天它所有的尘土会沉下去。禅定的目的是不跟随烦恼,这个非常重要。你宁静的话会慢慢的清澈,清澈之后呢你这杯水来说是有价值的,它能够止渴,它能够清凉。如果是浑浊喝完之后会坏肚子,所以你和我的生命都像一杯浑浊的泥水,它绝对有可能定下来,但是所有的决定权在我们每个人自己的手上,而不在上帝的手上,也不在佛的手上,佛无法把自己的觉悟移植给你,也无法代替你的痛苦。
  所以真的静的状态能让你发挥出来,所以呢我觉得一个艺术家,一个音乐家,甚至一个有突破的企业家都需要宁静,才能够发挥出更高的智慧,超人的东西,你要停留在别人的操纵里面,这是完全属于别人的东西,非常简单的说,你有各种的想法,各种的对事物的感叹,那么这些看法你敢肯定是你自己的吗?还是你借用了别人的观点和这些东西,非常简单的说现在中国人什么叫美女和帅?这个定义是从什么地方来,这是绝大多数人从报纸杂志上看来的,美女特别苗条和细致,很细腻。我开玩笑说,如果在西藏的话,她们都嫁不出去,因为西藏人计划生育肯定有,但是最起码要生三、四个孩子,你现在能生这么多的孩子吗,还要干活的,我想大概是100年前我们汉地也是同样的道理。我们接受别人的观点,这样生存的话很累的。因为什么呢?无数个观点缠绕着你。 李国盛:禅定就是把很杂乱的东西沉下来?
  秦麦洛桑活佛:禅定能帮助人们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
  李国盛:但是一个人从生下来到成年应该绝大多数都是学来的,一开始不教他,也没有任何一个想法。
  秦麦洛桑活佛:的确没有错,但是另外一个思考,你现在的痛苦和烦恼事情是否和你自己的观念和思念、思维有关系?当然生活是肯定要学习的,佛教绝对不是排斥这些东西,但是结果一定是要升起真正属于自己的念。
  第六个门是智慧之门,智慧之门是概念很庞大的东西,我们今天不展开讲。作为一个人的话,刚才我们前面给大家讲,在世间万物面前,我们要在需要和不需要之间要有一个辨别能力,这个是智慧,你真的有了辨别能力时候你今天任何抉择和判断他都不会带来对你的烦恼。一个人天生聪明是你一种方便,人最需要的还是智慧,我们读书上学,我们正成为一个聪明的人,但不见得能够成智慧,所以呢我说聪明是学来的,学习学来的,智慧是修来的。
  李国盛:这个跟刚才说”禅定”是把各种杂念沉下来,这个沉的过程是不是也是辨别过程,需要智慧?   秦麦洛桑活佛:杂念沉淀的过程从来不叫辨别,完全是自然放松,并且觉察,不落入昏沉,不随境跑。
  李国盛:这是靠时间慢慢的来。
  秦麦洛桑活佛:所以我觉得修持是非常重要的,尽量去试着读懂自己的内心世界,而不是只活在五官的世界里面,这是我的最强调的事。现在很多佛教徒不是佛教所提倡的内心世界,而是特别在乎自己什么身份。
  李国盛:通过了智慧这个第六门,是不是就达到了您所说的没有人生战争的地方?
  秦麦洛桑活佛:是的,智慧是第六门,你打到第六门的时候已经到达没有战场的位置了,也许是佛教徒所说的极乐世界,西方宗教界说的天堂,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战场很自在的世界。
李国盛:您感觉,我们每个人普遍的缺点有哪些?
  秦麦洛桑活佛:一个是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自暴自弃,埋怨自我,如果自暴自弃,还埋怨自我,很容易自杀。就是安然的接受一切,不要有失败感,这个很重要。
  另外,我们知道自己的痛苦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但是知道别人的痛苦是十分困难的,除非是你自己真正的病了,除非你真正的老了。
  李国盛:不过,每个人的潜意识都有一个角色互换机制,比如看到受苦的人,会感觉同情,比如看电影,看到悲伤的时候就会流泪,觉得可能自己就像电影中的角色一样。
  印度最伟大的国王阿育王最开始是很残暴的暴君,到中年的时候看到战争带给普通人那么多痛苦,幡然悔悟,从此以后为佛教全世界传播做了很大的贡献。
  秦麦洛桑活佛:一个传统佛教徒的眼里阿育王后来的幡然悔悟肯定是正确,非常好的。但是我个人觉得主要看他的内心。讲个故事,有个人当时非常穷,所有的东西卖给了一个寺庙,这个寺庙的方丈特别感动,亲自来接待人,她当时特别感动,后来她嫁给了一个皇上,她继续给了多少多少黄金,她有一天带着很多黄金去这个寺庙,我当时给了这么小的积蓄,给这么多应该更高兴,结果这个方丈了一个人见她,当时她特别的愤怒,特别生气,用军事力量必须让你见我,这样压迫他,她问方丈为什么当时我捐这么小的东西你都见我,现在我给这么多黄金都不见我?方丈说,当时可是你的一切呀,现在这个是你的一毛呀,而且当时你心灵的动机完全是放弃一切而供养的,现在不一样了。
   所以说佛教终极讲是心的问题,所以心可以创造幸福、痛苦,感激或者是苦难等等,心也能创造智慧,清静、自在,所以佛教总体看是那颗心,绝不是那些庞大的佛经,庞大的寺庙,庞大的知识性传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一定要记住,西藏有佛教,西藏的佛教有活佛等等,这都是西藏的文化,不见得是西藏的佛教。
  汉族佛教方丈什么什么的,这不见得是真正的佛法,而是叫佛教文化,一定要有一个学佛者甚至是一个真理的追求者明白,不要迷惑于文化,而要了解他的真理,但是你需要学佛的时候需要文化,因为什么呢?文化就像这个杯子,但我们要的不是喝这个杯子,而是喝这个杯子里面的水,但是很多人都明白这杯子里面的水,喝的却是这个杯子。这个杯子是永远喝不了的,所以很多人永远学不了真正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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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 秦晖:自由、乌托邦与强制–写在共产党宣言150周年

一 “良知”与”头脑”的双重困惑

“一个幽灵,共产主义幽灵,在欧洲徘徊”,150年前马、恩以这一灰谐的起笔成就了一篇鸿文,开始了一个时代。

到本世纪20年代,据说是克列蒙梭说过:”一个人如果30岁以前不是社会主义者,他的良知就有问题;如果到30岁以后还是社会主义者,他的头脑就有问题。”看来此时在克列蒙梭心目中,社会主义的道义感召力仍然强大,然而其性说服力已经出了问题。但在此前,多少人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与其说是着迷于它的道义力量,不如说首先是叹服于它的智慧力量。布哈林曾回忆说,他早年信仰马克思主义与其说是因为它”崇高和美好”,不如说首先是马克思著作”异乎寻常的逻辑严整性”征服了他[1]。维特伯爵,这个沙俄总理大臣,不是革命者而是一个贵族,一个过了30岁而头脑绝无问题的精明改革家,也在日记中写道:马克思以”数学般精确无疑的论证”使他确信未来的世界属于社会主义,只是他认为俄国目前还太落后,所以还需要沙皇陛下的治理……[2]。

然而80年后,波兰前统一工人党末代首领拉科夫斯基亲手删掉了改建的社会民主党宣言20条所有的”马克思”字样,他感叹道:西德的勃兰特天天讲社会主义,而我们如今回避这个词就像回避瘟疫一样……。克列蒙梭若生逢其时而读过《古拉格群岛》,他还会说社会主义的”良知”没有问题只是”头脑”不够么? 古今中外,许多宗教以其悲天悯人的终极关怀赢得了无数信众,而牛顿、达尔文的科学又以其缜密的理性思维倾倒了无数智者。但同时具有宗教般的道义权威与科学般的理性权威双重魅力的,除马克思主义再无其二。然而百年过去,在这世界的许多地方(如前述的波兰),同时在道义上与理性上都陷入极度自卑的,好象也就是”马克思主义者”了。在本世纪初,世界上还没有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可是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共产主义)的影响之大,恰如世界上没有基督教千年王国而基督的信仰者却满天下一样,在当时的俄国,社会民主党人(布尔什维克与孟什维克)宣传马、恩自不待言,民粹主义者抢先译出《资本论》,自由主义者打出”合法马克思主义”旗号,就连沙皇的总管维特也在日记中(要知道日记是心里话而不是给人看的)对马克思敬仰有加。而在20年代的中国,孙中山说民生主义就是社会主义,蒋介石要加入第三国际,国民党的笔杆子陶希圣之类满口的唯物史观,多数政治上的自由主义者也在经济上认同社会主义……然而到了世纪末一切都倒过来了。当年马克思说过,社会主义的胜利使得它的敌人也扮装成社会主义者。而今,则是社会主义失败使得它的信徒也扮装成非社会主义者了,在大潮的冲击下,国家易帜党改名,”连累”所及,西德社民党也宣布把”民主社会主义”提法改成”社会民主主义”以避嫌,而波兰社民党干脆只讲”人道的资本主义”而不讲”民主社会主义”。社会党国际发表声明,对”前共产党”一窝蜂地向自己认同表示怀疑,而这个国际的内部则有人倡”社会自由主义”之说,因为”民主社会主义”也臭了……。以致于有人说,当今只有教皇还敢讲同情社会主义的话而不被斥为可耻之言。

于是有人写出《历史的终结》一书,宣称资本主义已经最终获胜。几年过后,人们发现这位先生错了。东欧转轨不顺利,导致了”左派复兴”。多米诺骨牌没有继续倒下,而东亚的资本主义却发生了多米诺式的金融灾难。庞大而富强的民主世界奈何不了几个孤立而倔强的独裁者,连年饥荒的、屡战屡败的和美国鼻子底下的,一个个令人难以置信地转危为安,就连那个半世纪以来连国内一批鸦片贩子的割据都收拾不了的东南亚唯一军人政权,却能以一个”最穷国”而对抗住了整个”民主世界”的制裁,并使其众多富裕的邻居们一个个争相巴结自己!与此同时,冷战后的世界秩序没有着落,”现代性危机”仍在深化,一系列”全球性问题”使人一筹莫展——于是乎一些人又乐观起来,高呼社会主义复兴了!

然而且慢,要知道今日世界上与”资本主义”为敌的并不就是社会主义。真正的社会主义者能为中世纪的垂而不死欢呼雀跃么?当那屠杀了几十万共产党人的苏哈托先生”顶住了西方人权的压力”时,我们为之鼓掌叫好,这究竟是社会主义的生机呢,还是社会主义的悲哀?当苏东剧变时有人曾清醒地指出:社会主义的失败并不等于资本主义的胜利,那么今天我们更应清醒地看到:资本主义的麻烦不等于社会主义的复兴,比资本主义更肮脏的现象之存在更不值得社会主义者高兴。实际上政治的多米诺骨牌虽可以被国界所挡住,价值上的多米诺骨牌却仍在倒下,我们过去自称拥有”最高形式”的民主而嘲笑西方民主的虚假,如今却在说:民主只能循序渐进,”民主不能当饭吃”,我们是穷国,不能享用”发达国家的人权标准”。我们过去自称虽不富裕但社会主义保障了基本福利。如今却在说西方福利社会那一套我们搞不起。我们过去说社会主义讲平等而资本主义等级悬殊,如今却在用”东欧的前部长看大门”来描述”资本主义复辟”的可怕。我们过去自夸工人阶级是主人翁,而如今”有商会而无工会”却成了我们招徕外资的一张王牌,并公然宣传外商要求设立党支部以便管束工人。我们过去讲”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如今却把反制裁的宝全押在见利忘义的大资本家身上,而把西方的工会视为头号敌人。这与当年西方制裁苏联而英国工人罢工援苏真是晃若隔世!我们如今越来越依靠”亚洲价值”、”文化传统”、”特殊国情”和民族主义、而不是靠”社会主义优越性”来响应西方的挑战。我们如今的许多”反和平演变”文字与《共产党宣言》的思想和风格已判若宵壤,却与当年蒋介石先生用”一党一主义一领袖”之论来对抗自由民主的”西方瘟疫”,不仅思想类同,连行文也近似,以致有人调侃说只要把《中国之命运》书中的党、主义、领袖之名一改,就立即可以获得”五个一工程”大奖!——一句话,当今世界的历史并未终结,资本主义并未胜利,然而社会主义在”良知”与”头脑”上的双重尴尬更未缓解。对于真诚信仰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而不是仅在”主义”的旗号下谋私)的人来说,无论道义上还是理性上,最严峻的时刻还尚未到来。

面对社会主义国家不是转向民主资本主义,就是转向专制资本主义的大潮,有些人自我解嘲似地宣称,社会主义虽然在社会主义国家失败了,却在资本主义世界胜利了。如今西方的福利国家、社会保障、城乡一体和资本社会化,不都是工人运动与社会主义斗争的成果吗?此说其实并不怎么能自慰;正如日本学者盐川申明指出,所谓社会主义似乎不是为了实际搞社会主义的国家谋幸福,而是为了其它国家谋幸福,这颇有点讽刺意味[3]。然而还不仅如此,只要直面现实就可以看到,即使在西方世界,福利制度的实现也并不见得与工人运动或社会主义运动有联系。有人指出欧洲福利国家是保守主义而非社会主义的产物,福利制度的首创者如德国的俾斯麦、英国的迪斯累利都是比自由资本主义更右的贵族国家主义者,而不是更左的社会改良主义者[4]。德国的福利制度建立于工运弱小的容克专制时代,而不是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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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专访史蒂夫·乔布斯(zz)

今年2月,《财富》高级编辑贝齐莫里斯 (Betsy Morris) 在夏威夷的柯纳镇 (Kona, Hawaii) 采访了乔布斯。当时他正在那里与家人一起度假。访谈内容涉及了苹果的成功之道、发展障碍以及没有史蒂夫乔布斯的苹果将会何去何从。   

    关于 iPhone 的起源 我们都用过手机,体验总是极其恐怖。软件烂得一塌糊涂,硬件也不怎么样。我们和朋友聊过,他们也都非常痛恨自己的手机。每个人都痛恨自己的手机。(注:文中的斜体字是《财富》网络版的特有内容,在印刷版中被删去。)于是我们觉得,这些东西完全可以变得更加强大,摆出来也会很有意思。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我的意思是,每年有10亿部手机被卖掉,这单生意在数量上可比随身听庞大多了,这相当于每年个人电脑出货量的四倍。

  这是个巨大的挑战--我们要做出一款可以让我们自己都一见钟情的手机。我们手中有技术,我们手中有源于 iPod 的微型制造工艺,我们手中还有来自 Mac 电脑的精密操作系统。从未有人想过往手机里放进一个如 OS X 般精密的操作系统,看来这确实是个问题。在公司内部,针对我们能否实现这一目标曾经有过大规模的争论。我不得不当机立断地做出决定:"我们可以做到的。让我们试试看吧。"那些最聪明的软件工程师说,他们可以做得到,而我们必须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果然做到了。

  关于苹果和消费者之间的联系 我们之所以去做 iTunes ,是因为我们都热爱音乐。我们在 iTunes 身上做出了自认为最好的音乐播放器。然后我们又都希望随身携带全部的音乐资料库。产品团队展开了非常艰辛的工作。它们之所以这么卖命,就是因为我们都需要一个这样的产品。你知道吗?我的意思是,我们自己就是最早期的那几百个用户。

  这事儿和流行文化无关,和坑蒙拐骗无关,和说服人们接受一件他们压根儿不需要的东西也无关。我们只是在搞明白我们自己需要什么。而且我认为,我们已经建立了一套良好的思维体系,以确保其他许多人都会需要这么个东西。我们收了钱就是来做这事儿的。

  所以你没法走大街上去问别人,你说,下一件牛叉的事情会是什么?亨利福特曾经有过一句经典语录,对吧?他说:"如果我当年去问顾客他们想要什么,他们肯定会告诉我'一匹更快的马'。"

  关于战略选择 我们从不做市场调研。我们不招顾问。这10年来我唯一招过的顾问是家公司,我让他们帮忙分析 Gateway 的零售策略,好让我们不(在开设苹果零售店时)犯下与他们一样的错误。但我们从来不招顾问,从本质上说。我们只是想做出伟大的产品。

  我们之所以开发 iTunes 音乐商店,是因为我们觉得,能够以电子方式购买音乐会相当了不起,而不是因为我们计划去重新定义音乐产业。我的意思是,音乐发行逐步电子化的趋势简直已经白底黑字地写在那儿了。这再明白不过了,我们凭什么要多花钱啊?音乐行业的油水够肥了。如果你可以简单地通过电子进行传播,为什么还要多花那些冤枉钱呢?

  关于苹果员工的动力 人这辈子没法做太多事情,所以每一件都要做到精彩绝伦。因为,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人生苦短,你明白吗?所以这是我们为人生做出的选择。我们本可以在日本某地的某座寺庙里打坐,我们本可以扬帆远航,管理层本可以去打高尔夫,他们本可以去掌管其他公司,而我们全都选择了在这辈子来做这样的一件事情。所以这件事情最好能够他妈的做好一点。它最好能够物有所值。我们觉得它的确还不赖。关于为什么人们选择在苹果工作 因为你在其他任何地方都做不了你在苹果可以做的事情。在那些电脑公司里,工程学早就没影儿了。在消费类电子产品公司里,他们根本不了解软件层面的事情。所以你现在根本不可能在其他地方做出你能在苹果公司里做出来的产品。苹果是唯一一家将方方面面全盘掌控的公司。

  没有其他公司能够造一台 MacBook Air 出来,因为我们不仅控制了硬件,我们还控制了操作系统。得益于操作系统和硬件之间的紧密互动,我们才可以实现目标。在 Windows 和戴尔笔记本之间就没有什么紧密互动可言。

  我们骨子里就是一家消费品公司,你的生死存亡掌握在消费者的手中。他们才是我们关注的对象。我们觉得自己的工作就是对整个用户体验负责。如果表现不及格,那就是我们的错。错就一个字。

  关于苹果能否没有他 苹果公司人才辈出。我把蒂姆库克 (Tim Cook) 提拔成了 COO 并将 Mac 部门交到了他手上,他确实成绩斐然。我的意思是,有人说:"哦,老天,如果(乔布斯)被公交车给碾死了,苹果就歇菜了。"不过,你知道嘛,虽然这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但董事会肯定会为 CEO 这个位置列出一些不错的人选。我的任务就是将整个管理团队都培养成优秀的继任者,我确实在尝试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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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clear now

Who causes the turmoil in Mt. Everest is pretty clear now.

In an interview with the BBC, the Dalai Lama, the Tibetan spiritual leader, said he feared there would be more deaths unless Beijing changed its policies towards Tibet, which it has ruled since invading in 1950. "It has become really very, very tense. Now today and yesterday, the Tibetan side is determined. The Chinese side also equally determined. So that means, the result: killing, more suffering," he said. "Ultimatel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s clinging of policy, not looking at the reality. They simply feel they have gun – so they can control. Obviously they can control. But they cannot control human mind," he warned.

—–From BBC news (http://news.bbc.co.uk/2/hi/asia-pacific/7299212.stm)

Obviously, Dalai, who apeals to solve this protest peacefully, is using Tibetans' bodies as his weapon to fight against Beijing government, and tries to recapure the control of Mt. Everest. Seems he doesn't even care the sacrifice of Tibetans. It's no doubt that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guns, Dalai knows it. But he also knows he has nothing except the people whose minds are under his control. Now, for his own political goals, he begins to use them as a shield to combat with guns. What a shamed. He is now a politician and a careerist more than a monk.

Today, I saw many vistors leave their comments on YouTube. I don't know where are they from. Many of them abuse the Chinese government and stand at the side of Dalai. As they say, the Chinese people are mind-washed and Tibet shouldn't belong to China. I wanna say, looking for information from various ways is a necessary step before you abuse or support someone. As the highly developed Internet you have, you should at least find information from both sides. Can BBC or CNN cover anything? No! They are never neutral. It's pretty easy for them to distort the fact. So, if you want to abuse China, please try to discover the fact first. For example, you can see clearly who were setting fire to cars, buildings and civilians from the picture. If such violence happens in your hometown, will you ask your government to stop using guns? As I know, the Chinese army has been forbidden to retaliate upon the mob, which has caused injury to some young soldiers. And the victims till now are almost innocent Han civilians, even girls and childern. What's more, do you know the history of Mt. Everest? You can easily find some meterials from wikipedia about it. Before open your mouth saying something, figure out what's happening first.

Actually, the Americans, British, Japs are all mind-washed by their governments, with the western concept of "freedom". But unfortunately, there is never an unique answer to questions like "what's freedom". As the western countries have stronger troops and more powerful control on economy, they never stop trying to thrust their opinions on other contries, just like the US's aggression to Iraq, which has caused lots of deaths. So look at yourselves and open your history book to learn sth. I believe not all the Americans are idio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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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论,一个错误的信仰?(zz)

转载自http://gylsjly666768.blog.hexun.com/17501016_d.html
1859年,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学说,他认为生物不是神创造的,而是经过漫长的岁 月从简单到复杂进化来的。严格地说,进化论至今都只是一种假说,当年达尔文希 望将来能发现确凿的证据,可是禁得起检验的证据至今也没有找到,而且进化论的 理论与事实也出入太大,论证模棱两可,结论也无法重复。后来的学者是把进化论 当作一种科学的信仰继承下来的。也正是因为信仰,才把它当成真理介绍给学术界 和公众,这种新奇的假说很快形成了一个流行的信仰,人云亦云,被人们当成了真 理。
然而,严谨的学者清楚:接受的人多并不能把一个假说上升为真理,真理需要严密 的推理和无可辩驳的证据,这正是进化论所缺乏的。笔者多年来热衷于进化论的研 究,也一度在感情上强烈地维护着它的尊严。但是面对越来越多的事实,严谨的思 考使我看到了进化论的错误所在。在此,笔者希望用通俗的语言,把进化论的问题 和一些鲜为人知的事实公诸于世。希望改变这一百多年来,进化论者代替公众在思 考、甚至代替其它领域的科学家在决定真理这样一个局面。在事实面前,在严谨的 推理面前,把理智思考的机会留给每一个人。
*一、暴露的问题被掩盖了*
1880年,美国加利福尼亚的太波山下出土了许多精巧的石器工具,鉴定后确认这是 5500万年前的遗迹,完全打破了进化论里人类进化的体系。然而,这个惊人的发现 很快被莫名其妙地“淡忘” 了。当盛行的理论受到冲击时,人们总是不愿意怀疑自 己的信仰,即便事实也要怀疑或者不愿理睬。
1966年,墨西哥的霍亚勒克出土了一批铁矛,美国地质学家麦金泰尔博士奉命去鉴 定。她用了两种方法测定了铁矛的年代,得到了同样的结果:距今25万年。这个违 背进化论的结果实在让科学界无法接受。一个欧洲学者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改成了 人们愿意接受的年代。而麦金泰尔,这位在国际上有一定声望的教授,却从此失去 了在相关领域里工作的一切机会。
已故的考古学家阿曼塔也遭遇了类似的命运。他在墨西哥的普瑞拉瓦城发现了一个 史前动物的颌骨,里面有一块残破的铁矛的矛头,鉴定发现是26万年前的武器,一 些刊物公布了这个不寻常的发现,但很快招来了权威们不做任何调查的批判,阿曼 塔的事业也从此被扼杀了。
这类故事还有不少。好像一些人总在维护着过去的东西,他们可以凭经验否定事 实。少数人的权威言论,代替了公众的思考。权威们造成的科学舆论,成了先入为 主的思维框框,公众很难了解实际情况,只有无条件接受权威的观点--科学在这 里成了一种信仰。
随着时间的推移,进化论暴露的问题越来越多。一些进化论学者开始反戈一击,他 们根据事实对进化论谨慎地提出了疑问,自然毫无例外地招来了经验性的批判。但 是,事实毕竟是事实,理论的困惑,永远吸引着每一个探求真理的人。
*二、进化论的三大证据相继破灭 * 进化论有三大经典证据:比较解剖学、古生物学和胚胎发育的重演律,可是近年来 的研究使得它们相继瓦解了。
_比较解剖学,暴露了进化论的逻辑错误--循环论证。 _ 科学上,如果一个理论的证明违背逻辑,这个理论就不能成立,但是人们对进化论 的逻辑错误却没有深纠,也是因为深纠起来,就没有证据可言了。例如用比较解剖 学来论证进化,形像地说就是:“如果人是猿进化来的,人和猿就会有许多相近的 特徵;因为人和猿有许多近似之处,所以人就是猿进化来的。”懂逻辑的人都知道 这种循环论证毫无意义。这种似是而非的“证明”贯穿于进化论所有的证据之中。人 云亦云,人们盲从地接受了它。
_胚胎发育重演律,逻辑上不能立足,理论上禁不起推敲,事实上是一个观察错误 _ 19世纪,德国的海克尔提出了重演律学说,认为高等生物胚胎发育会重现该物种进 化的过程。其实重演律本身就是假说,这个假设就成了进化论的重要证据:如果进 化存在,胚胎发育的“重演现象”很像在反映进化的过程;因为有重演现象,进化就 是存在的。这不但运用无意义的循环论证,而且掩盖了最关键的一点:谁也不明白 “重演现象”和进化有什么关系,硬说成是因果关系。
其实,重演律是在生物学还很不发达的时候提出的假说,随着遗传学的出现和分子 生物学的发展,特别是对基因的深入研究,重演论失去了理论依据。既然过去的基 因已经突变成新基因了,怎么还重现过去的特徵呢?就重演律本身,古生物学家古 尔德也指出了该理论的致命缺陷,这些已是共识了。
现在,很多学者证明了重演律是一个观察错误。德国人类胚胎学家布莱赫施密特 (Erich Blechschmidt)所著的《人的生命之始》(The Beginnings of Human Life)一 书中,以详尽的资料证明人的胎儿开始就都是人的结构,例如以前认为胎儿早期出 现的象鱼一样的“鳃裂”,实际是胎儿脸上的皱褶,完全是人脸的结构,被硬说成 “鳃裂”。胎儿在9毫米左右,身体下端的突起好像是尾巴,其实没有任何尾巴的结 构特徵,那是一条中空的神经管,它发育较快,向阻力小的方向生长,暂时向末端 突出,很快就平复了。而且它是有重要作用的,根本就不是残迹器官。
对罕见的畸形病:毛孩和长尾巴的小孩,进化论认为那是人祖先的特徵;要按这么 推理,没有大脑的畸形更多,那人的祖先就没有大脑了?先天肢体残缺的、多长手 指、脚趾的也常见,那么人的肢体就是从各种畸形进化来的?跳出进化论的思想框 框一想,就会发现所谓的“返祖现象”只是畸形或缺陷而已,是基因畸变的反映,和 人类祖先联系在一起毫无道理。
_古生物学上,至今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进化中的过渡类型 _ 如果进化存在,必然存在进化过程中物种之间的过渡类型,否则进化就是谬论。在 逻辑上,过渡类型的化石也就成了进化论的三大证据之一;而事实上,这方面并没 有确凿的证据可用,达尔文等人猜想 20 世纪会找到明确的证据,也就是当时用 “猜想”作了证据--这又是极不严肃的。事实又是怎样呢?直到现在,发掘出的化 石不计其数,禁得起推敲和鉴定的证据还没有一例。
在从猿到人的问题上,寻找过渡物种 “类猿人”,早就列入了科学的“十大悬案”。 数次宣布的人类始祖,很快就被否定了。例如1892年发现的人和猿之间的过渡化石 “嘉伯人”,是一块猿的头骨和相距40英尺的一根人的腿骨拼凑出来的,学术界否定 了“嘉伯人”,科教方面却还在宣传。直到1984年“嘉伯人”才被新发现的猿人化石 “露茜”代替。但后来的鉴定中,露茜也被大部份学者否定了,科学家已经确定了露 茜是一种绝种的猿,和人无关。
6具“始祖鸟化石”的相继问世,轰动了世界,成为鸟类和爬行动物之间过渡物种的 典范。后来鉴定出5具是人造的,剩下的1具坚决拒绝任何鉴定。最初的“发现者”坦 白了造假的原因之一:太信仰进化论了,就造出了最有力的证据。而教科书中,对 始祖鸟和露茜还是不予更正,公众也就不知真相了。
假如进化存在,过渡类型化石就应该很容易找到,为什么没有呢?大家沿用达尔文 的解释:化石记录不完全。深入一想:化石的形成是普遍和随机的,为什么单单漏 掉了过渡类型呢?《审判达尔文》一书的作者约翰逊(PhilipJohnson)做了这样的总 结:“化石向我们展示的都是突然出现的某种有机体,没有逐步进化的任何痕迹…… 这些有机体一旦出现,基本上就不再变了,哪怕过了几百万年,不管气候和环境如 何变化,也不变了。如果达尔文的理论成立,这些条件本应该引起物种的巨大变化。”
古生物学家古尔德(Stephen Jay Gould)和埃尔德里奇曾根据地质历史的事实,提 出了一个“间断平衡”假说,来说明过渡类型形成化石机率较小,但不能解释为什么 过渡类型根本不存在,而且该假说的进化机制在基因水平上看,是绝对不可能的。
*三、现代进化论在理论上的致命错误 * 如果一个理论是正确的,从不同的角度出发,都能证实其真理性,而且不同方面的 证明互为补充。相对论的证明和证明基因是 DNA 分子正是这样。而进化论却相 反:各个学说之间有着根本的对立,分歧之大是绝无仅有的。
可能古尔德举的这个例子能很形像地揭示原因:“布林顿(D. G.Brinton) 1890年的 研究指出:黑人是低等的,因为他们保留着幼年的特徵;博克?L. Bolk)1926 年的 研究宣称:黑人是低等的,因为他们的发育超越了白种人保留的幼年的特徵。”为 什么矛盾的论据会支持同样的观点呢?因为他们在为一种错误的信仰找根据,而不 是根据事实得出科学的结论。这里暴露的也正是进化论的问题。
再从一般的角度讲,如果一个理论在根本上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而且与某些已被验 证的定理矛盾,科学的严谨性是不能容忍它立足的。下面的几点致命问题,足以否 定进化论了:
_概率计算表明,生物进化的可能性小到了绝对不可能的程度_
现代进化论从基因水平解释进化,这是达尔文时代无法想象的。基因不发生根本的 改变,一切表面的变化对进化都没有意义。也就是说,进化必须以基因进化为基 础。现代进化论用基因随机突变假说解释进化的根本原因。值得注意的是,在数学 公式和模型普遍应用于生物学领域的今天,进化论者从来没有提出公式,计算基因 突变机制实现进化的机率,因为任何一个合理的公式都会否定进化。
许多学者从概率上证明了现代进化论的错误,贝希?Behe M. J.)的《达尔文的黑匣 子》 (Darwins Black Box) 一书,多处从生命结构的复杂精密性否定了进化的可能。
这里提出一个宽松的公式,根据突变机率计算进化产生新物种的概率:
   P =( M · C · L · B · S )^ N
通俗地说,就是一个物种的某个体发生了突变(机率只有 10 的负3次方,以下简 为10^-3),并且突变后的基因与自身其它基因在不同层次的产物上可以相容(宽 松估计 10^-2 ),而且在生存竞争中该个体能够存活,有繁殖的机会(10^- 1),而且突变恰好有纵向进化的意义(这种情况至今没有发现,权且估计为 10^ -3〕而且突变基因在种群中不被丢失、稳定、扩大,一旦丢失就又得重来(宽松 的估计为 10^-2 );因为新物种的形成需要一系列新基因的出现,假设要 10 个 (幂指数 N =10 ,实际物种间绝对没有这么小的基因差异)那么进化出一个新物 种的概率
P =( 10^-3 】10^-2 】10^-1 × 10^-3 × 10^-2)^ 10??0^-110
按照一年繁殖10代,种群个体数为 1000,相应的进化所需要的时间极为宽松的计 算也需要 10^106 年。目前科学认为宇宙中所有基本粒子总数只有10^70个,宇宙 年龄只有200亿(2×10^10)年,进化一个新物种的时间,是宇宙的年龄的自乘10 次,足见进化是绝不可能的。
_无数实践证明:品种的变化和新物种的产生是两回事 _ 达尔文把一个物种内部的变化推广到所有生物物种的进化,比如狗可以培养出许多 品种,那么猴子也能这样进化成人。这种推测本身就大有问题。实践的结果都在否 定达尔文的这个猜想。育种专家都知道,一个物种的变化范围是有限的。最终,培 育出的品种不是不育,就是又变成原来的亲本。
_现代进化论对于进化的速度问题,理论和事实自相矛盾 _ 生物从低等到高等,在纵向上、整体上看,基因突变发生的速度越来越慢,突变个 体的自然存活能力越来越低,那么进化速度就应该越来越慢;而进化论领域公认: 在地质历史上,纵向上看,新生物出现的速度越来越快,呈现明显的加速进化趋势。
_“进化时间表”掩盖了大量反面事例,化石展示了周期性灾变的历史 _ 生物进化时间表是按进化论编成的,本身错误很多,如鸟类出现的时间是根据造假 的始祖鸟来的。随着后来化石出土得越来越多,大量与进化论相悖的事例不断出 现,但是因为这些发现不可理解就给压制住了。
如果按时间顺序排列古生物学的全部发现,得到的结果足以否定进化论了。考古学 家克莱默和汤姆森(Michael A. Cremo? RichardThompson)的《考古学禁区》 (Forbien Archeolgy)一书,列举了500个确凿的与进化论相悖的事例,那是几万、 几十万、百万、千万甚至几亿年前的人类文明遗迹。
考古学家朱伊特(Y. Druet)在法国的一块石灰岩层中发现了一些不同型号的金属 管,岩层的年龄为500万年。
在美国德克萨斯州拉克西河岸的岩层中,在恐龙脚印化石旁边发现了人的12个脚印 化石。同一地层中又发现了人的手指化石和一把铁锤,锤柄已经变成了煤,足见其 年代的古老。锤头含有96.6%的铁, 0.74%的硫, 2.6%的氯,这是一种现在都不可 能造出来的合金。
最远可追溯到的28亿年前的几百个精巧的金属球,20亿年前的大型核反应堆,其结 构也比今天还先进。许多学者猜测那个反应堆是外星人的遗迹,那么2万年前的古 代神庙显然是地球人的建筑,它体现的天文学知识和冶金技术也超出了现代人;而 发现的25万年前的铁制武器又展示出一个不太发达的人类文明,著名的美国 Science杂志98年(282卷 1453 ~ 1459 )刊登了一系列考古发现: 1.5万年前的 人像, 2.3万年前的人像、 3万年前用猛犸象牙雕刻的马, 9万年前带倒钩的矛。 我们知道,我们人类的文明从蒙昧时期发展到今天的辉煌,只用了5千年左右,这 些间隔久远古迹的,不正代表了不同时期的文明吗?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事实告诉人们:人类的文明也遵循着这样一条规律:“出生--发展--灭亡”。
跳出进化论的框框,就会发现化石实际对进化论反戈一击。化石不是一般条件下能 形成的,生物在腐烂风化前必须埋在地下很深,在强大的压力下才能渐渐变成化 石。只有大灾变才能提供这样的条件,化石也就成了灾难的见证。地层中化石的研 究恰恰告诉人们:物种的发展是很短时间内大面积突然出现的,经过发展繁荣,再 到大毁灭,残留的和新出现的物种再这样发展,周而复始。
地球周期性灾变的直接证明非常多。在西伯利亚的冻土中,发现了冰冻的成千上万 的哺乳动物的遗骸。有的很完整,有的被扯碎和树干绞在一起。检测它们胃里的食 物,发现了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毛茛草。活生生的事实告诉人们,那里曾是温和地带 的草原,极短时间内发生了毁灭性的灾难。哈普古德(CharlesH. Hapgood)认为: 极短的时间内,大陆板块发生了几千英里的移动,把西伯利亚带到了今天的位置。 当然,还可能是其它大灾变的原因。
哈普古德教授发现了费纳乌斯 (Oronteus Finaeus)在 1532年根据史料绘制的世界 地图,它显示了冰层以下的南极洲,当把它与现代测到的南极洲冰层以下的面貌叠 在一起的时候,惊人地相似。在君士坦丁堡? Constantinople)还发现了 1513年皮 瑞·雷斯?A. Piri Reis) 综合史料绘制的非洲和南美洲的海岸地图及南极洲地图, 精确到半个经度,这比人类能够在海上确定位置早 250年。显然,这是上一期人类 文明的遗迹。而且,那个文明时期,南极洲没有冰雪覆盖。
_人类忘记了过去 _ 至此,谁还要维护进化论的信仰呢?其实现在,很多理智的科学家也承认进化论是 一个不能证明的信仰,因为没有新理论,所以只能用它,而反对它就会弄得身败名 裂,这样引火烧身的例子也不少。许多科学家为进化论奋斗几十年,越研究越发现 进化的飘渺,有人象牛顿、爱因斯坦一样,最终醒悟,去宗教中寻找答案。
新西兰遗传学家但顿(Michael Denton)在《出现危机的理论:进化论》一书中坦白 地说:“达尔文的进化论是二十世纪最大的谎言。”
进化论不仅误导了整个生物学,而且误导了心理学、伦理学和哲学等许多领域,误 导了人类文明的发展。它给人类文明造成的潜在的祸害,是触目惊心的:它让人把 宗教和道德善恶视为欺骗,败坏精神寄托和道德制约;它告诉人们弱肉强食,适者 生存,在竞争中采取各种手段发展自己;让人们相信反传统、反潮流的畸变可能出 现更进化的、更好的结果;它让人相信人是动物的后裔,让人相信人的本性来源于 动物;西方心理学进一步发展认为:人的欲望是人最本质的本性,甚至是进化出来 的最好的本性,为物欲横流和伦理的败坏从科学上解除了约束,这种宣传已经充斥 了社会的方方面面。种种这类败坏的因素渗透进现代常人社会的一切,潜在地推动 了人类道德的滑坡。
人们一心进化自己,一面放纵地发展着自己,一面在紧张的竞争和顾虑中生存,越 来越自私,当自私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各种不道德的行为和犯罪愈演愈烈了。人们 失去了理解和信任,在社会上失去了安全感。短暂的享受和荣耀,换取着无可挽回 的一切:道德滑坡、心理畸变、利欲膨胀、两极分化、怪病丛生、无休止的竞争、 社会的畸形发展、资源的耗竭、环境的污染 …
失去了道德的约束,人们失控地发展私欲,造成了无可挽回的一切。如今恐怕到了 必须破除进化论的迷信的时候了。
我们应该正视那些被进化论掩盖了的真实的历史。
无数辉煌的文明消失了,能看到的只是零星的残迹,在我们的记忆中,只记得柏拉 图时代留下的传说:发达的亚特兰帝斯文明葬身海底。
迄今可见的史前人类文明,埃及的金字塔、玻利维亚的古城帝华纳科 (Tiahuaracu)、秘鲁萨克塞华曼(Sacsayhuaman) 城堡也许是杰出的代表了。这些 巨石建筑体现了一个天文、建筑、冶金等技术超过现代人的文明。他们留下的遥远 的传说,以及世界各地的传说,为什么在文明毁灭的原因上惊人的一致?今天的人 们却忘记了古人的启示,甚至凭借进化论自居,认为古人愚昧。
复活节岛的巨石人像,默默凝望着东方,那时的人,没有忘记给雕像刻上眼泪。
(注:网上文章,仅供参考。像是宗教派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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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瑞斯

Steve Jobs Stanford Commencement Speech

I am honored to be with you today at your commencement from one of the finest universities in the world. Truth be told, I never graduated from college, this is the closest I’ve ever gotten to a college graduation. Today I want to tell you three stories from my life. That’s it. No big deal. Just three stories.

The first story is about connecting the dots.

I dropped out of Reed College after the first 6 months, but then stayed around as a drop-in for another 18 months or so before I really quit. So why did I drop out?

It started before I was born. My biological mother was a young, unwed college graduate student, and she decided to put me up for adoption. She felt very strongly that I should be adopted by college graduates, so everything was all set for me to be adopted at birth by a lawyer and his wife. Except that when I popped out they decided at the last minute that they really wanted a girl. So my parents, who were on a waiting list, got a call in the middle of the night asking: “We have an unexpected baby boy; do you want him?” They said: “Of course.” My biological mother later found out that my mother had never graduated from college and that my father had never graduated from high school. She refused to sign the final adoption papers. She only relented a few months later when my parents promised that I would someday go to college.

And 17 years later I did go to college. But I naively chose a college that was almost as expensive as Stanford, and all of my working-class parents’ savings were being spent on my college tuition. After six months, I couldn’t see the value in it. I had no idea what I wanted to do with my life and no idea how college was going to help me figure it out. And here I was spending all of the money my parents had saved their entire life. So I decided to drop out and trust that it would all work out OK. It was pretty scary at the time, but looking back it was one of the best decisions I ever made. The minute I dropped out I could stop taking the required classes that didn’t interest me, and begin dropping in on the ones that looked interesting.

It wasn’t all romantic. I didn’t have a dorm room, so I slept on the floor in friends’ rooms, I returned coke bottles for the 5¢ deposits to buy food with, and I would walk the 7 miles across town every Sunday night to get one good meal a week at the Hare Krishna temple. I loved it. And much of what I stumbled into by following my curiosity and intuition turned out to be priceless later on. Let me give you one example:

Reed College at that time offered perhaps the best calligraphy instruction in the country. Throughout the campus every poster, every label on every drawer, was beautifully hand calligraphed. Because I had dropped out and didn’t have to take the normal classes, I decided to take a calligraphy class to learn how to do this. I learned about serif and san serif typefaces, about varying the amount of space between different letter combinations, about what makes great typography great. It was beautiful, historical, artistically subtle in a way that science can’t capture, and I found it fascinating.

None of this had even a hope of any practical application in my life. But ten years later, when we were designing the first Macintosh computer, it all came back to me. And we designed it all into the Mac. It was the first computer with beautiful typography. If I had never dropped in on that single course in college, the Mac would have never had multiple typefaces or proportionally spaced fonts. And since Windows just copied the Mac, its likely that no personal computer would have them. If I had never dropped out, I would have never dropped in on this calligraphy class, and personal computers might not have the wonderful typography that they do. Of course it was impossible to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 when I was in college. But it was very, very clear looking backwards ten years later.

Again, you can’t connect the dots looking forward; you can only connect them looking backwards. So you have to trust that the dots will somehow connect in your future. You have to trust in something – your gut, destiny, life, karma, whatever. This approach has never let me down, and i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 in my life.

My second story is about love and loss.

I was lucky, I found what I loved to do early in life. Woz and I started Apple in my parents garage when I was 20. We worked hard, and in 10 years Apple had grown from just the two of us in a garage into a $2 billion company with over 4000 employees. We had just released our finest creation – the Macintosh – a year earlier, and I had just turned 30. And then I got fired. How can you get fired from a company you started? Well, as Apple grew we hired someone who I thought was very talented to run the company with me, and for the first year or so things went well. But then our visions of the future began to diverge and eventually we had a falling out. When we did, our Board of Directors sided with him. So at 30 I was out. And very publicly out. What had been the focus of my entire adult life was gone, and it was devastating.

I really didn’t know what to do for a few months. I felt that I had let the previous generation of entrepreneurs down – that I had dropped the baton as it was being passed to me. I met with David Packard and Bob Noyce and tried to apologize for screwing up so badly. I was a very public failure, and I even thought about running away from the valley. But something slowly began to dawn on me Ð I still loved what I did. The turn of events at Apple had not changed that one bit. I had been rejected, but I was still in love. And so I decided to start over.

I didn’t see it then, but it turned out that getting fired from Apple was the best thing that could have ever happened to me. The heaviness of being successful was replaced by the lightness of being a beginner again, less sure about everything. It freed me to enter one of the most creative periods of my life.

During the next five years, I started a company named NeXT, another company named Pixar, and fell in love with an amazing woman who would become my wife. Pixar went on to create the worlds first computer animated feature film, Toy Story, and is now the most successful animation studio in the world. In a remarkable turn of events, Apple bought NeXT, I retuned to Apple, and the technology we developed at NeXT is at the heart of Apple’s current renaissance. And Laurene and I have a wonderful family together.

I’m pretty sure none of this would have happened if I hadn’t been fired from Apple. It was awful tasting medicine, but I guess the patient needed it. Sometimes life hits you in the head with a brick. Don’t lose faith. I’m convinced that the only thing that kept me going was that I loved what I did. You’ve got to find what you love. And that is as true for your work as it is for your lovers. Your work is going to fill a large part of your life, and the only way to be truly satisfied is to do what you believe is great work. And the only way to do great work is to love what you do. If you haven’t found it yet, keep looking. Don’t settle. As with all matters of the heart, you’ll know when you find it. And, like any great relationship, it just gets better and better as the years roll on. So keep looking until you find it. Don’t settle.

My third story is about death.

When I was 17, I read a quote that went something like: “If you live each day as if it was your last, someday you’ll most certainly be right.” It made an impression on me, and since then, for the past 33 years, I have looked in the mirror every morning and asked myself: “If today were the last day of my life, would I want to do what I am about to do today?” And whenever the answer has been “No” for too many days in a row, I know I need to change something.

Remembering that I’ll be dead soon is the most important tool I’ve ever encountered to help me make the big choices in life. Because almost everything Ð all external expectations, all pride, all fear of embarrassment or failure – these things just fall away in the face of death, leaving only what is truly important. Remembering that you are going to die is the best way I know to avoid the trap of thinking you have something to lose. You are already naked. There is no reason not to follow your heart.

About a year ago I was diagnosed with cancer. I had a scan at 7:30 in the morning, and it clearly showed a tumor on my pancreas. I didn’t even know what a pancreas was. The doctors told me this was almost certainly a type of cancer that is incurable, and that I should expect to live no longer than three to six months. My doctor advised me to go home and get my affairs in order, which is doctor’s code for prepare to die. It means to try to tell your kids everything you thought you’d have the next 10 years to tell them in just a few months. It means to make sure everything is buttoned up so that it will be as easy as possible for your family. It means to say your goodbyes.

I lived with that diagnosis all day. Later that evening I had a biopsy, where they stuck an endoscope down my throat, through my stomach and into my intestines, put a needle into my pancreas and got a few cells from the tumor. I was sedated, but my wife, who was there, told me that when they viewed the cells under a microscope the doctors started crying because it turned out to be a very rare form of pancreatic cancer that is curable with surgery. I had the surgery and I’m fine now.

This was the closest I’ve been to facing death, and I hope its the closest I get for a few more decades. Having lived through it, I can now say this to you with a bit more certainty than when death was a useful but purely intellectual concept:

No one wants to die. Even people who want to go to heaven don’t want to die to get there. And yet death is the destination we all share. No one has ever escaped it. And that is as it should be, because Death is very likely the single best invention of Life. It is Life’s change agent. It clears out the old to make way for the new. Right now the new is you, but someday not too long from now, you will gradually become the old and be cleared away. Sorry to be so dramatic, but it is quite true.

Your time is limited, so don’t waste it living someone else’s life. Don’t be trapped by dogma – which is living with the results of other people’s thinking. Don’t let the noise of other’s opinions drown out your own inner voice. And most important, have the courage to follow your heart and intuition. They somehow already know what you truly want to become. Everything else is secondary.

When I was young, there was an amazing publication called The Whole Earth Catalog, which was one of the bibles of my generation. It was created by a fellow named Stewart Brand not far from here in Menlo Park, and he brought it to life with his poetic touch. This was in the late 1960’s, before personal computers and desktop publishing, so it was all made with typewriters, scissors, and polaroid cameras. It was sort of like Google in paperback form, 35 years before Google came along: it was idealistic, and overflowing with neat tools and great notions.

Stewart and his team put out several issues of The Whole Earth Catalog, and then when it had run its course, they put out a final issue. It was the mid-1970s, and I was your age. On the back cover of their final issue was a photograph of an early morning country road, the kind you might find yourself hitchhiking on if you were so adventurous. Beneath it were the words: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It was their farewell message as they signed off.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And I have always wished that for myself. And now, as you graduate to begin anew, I wish that for you.

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Thank you all very much.